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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氏在羡慕中喝着京城里这位那位好姐妹的喜酒。
也暗自期待着自家的媳妇儿早日进门。
然而朝堂上却暗暗地不安稳起来。
先是前朝遗老们弄了个什么复辟之事。
虽不成什么气候,不几日就被镇南王的人马给镇压了下去。
一些不好的传闻却日日地渐盛了起来。
什么原本是拓拨先祖与四王共享天下,轮流坐庄,如今却成了一家独大云云。
当今天子怕镇南王功高镇主,方想了将镇南王世子接与京中的法子,名为想念,实为软禁,不过籍此拿捏要挟镇南王为其效忠罢了。
流言传播的很快,不说别人,除却镇南王佟胜,北静王水境外的其他两王闻言,却很有些人人自危的味道。
都在思量着:若那位当真也要自己将儿子送往京中,当如何是好?一时之间,都放下了平日里锦衣玉食的安逸生活,紧急地操练起来了。
籍各种名头,买马招兵,补充新生力量于军中。
个个磨刀霍霍,虎视眈眈,惟恐天下不乱。
虽然流言起得疾,去得也快。
却着实在那些达官贵人中形成不小的震憾,虽不敢明着议论,但战乱将起的调调却让不少人家广积粮,多屯兵。
屯兵倒不至于,但各家广积粮却是事实,一时之间,倒致全国米贵。
宫中虽下了几次安民诏书,却如同掩耳盗铃一般,虽明面上有所收敛,暗地里却更为剧烈。
拓拨哲自然明白这一切是谁在捣鬼,虽然龙颜震怒,却不能发作,只昨暗中传书与水境,密令其将北边的防护交于新封的镇北候燕宁之手,交接完毕后即刻回京。
水境回京之事虽密,那也只对茫茫大众而言,对于另一些人而言,则完全不是什么秘密。
自然各下又免不了一番动作。
水境与燕宁交接完毕,又安抚了众将领,方只带了五千亲兵日夜星辰地往京城赶来。
封氏自然也收到了这样那样的流言,对于战乱的传言,作为北静王妃,自然少不得不少人向她打探消息。
除却回答不知道外,便是于忙乱中平添了几份担忧。
北静王父子二人都是军人之身,这战乱一起,自然是首当其冲,北静王府历来子嗣艰难,几代单传。
好不容易溶哥儿好事将近,可千万别生出什么妖蛾子来。
上次水溶九死一生,就险些吓得自己失了半条性命。
若战乱真起,父子两人少不得疆场厮杀,所谓刀剑无眼,若有个三长两短,可让自己如何去见水氏一族的列祖列宗。
于是除了日日地加紧铺陈水溶的婚事外,更添了日日在宗祠添香祈祷的功课。
水溶也自因为局势的紧张而日日在兵部忙碌,倒有好几日都宿于军营中。
京中也实行了宵禁,日落之前,各家店铺均须关门闭户,城门也自戒严。
戌时之后,街上再不许有闲杂人等行走。
水境回京的消息连封氏也是不知道的。
不过纵使如此,水境一行也不可避免地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宵小之辈的伏击,虽然无损于水境分毫,却也足以令其心惊,天子脚下,竟然如此不太平了。
当水境满面尘土和满脸疲惫地回到北静王府时,封氏也吓了一跳。
忙打发人去准备沐浴的热水。
水境却拉着封氏的手道:“先别忙乎那些,先替为夫整治一桌子饭菜来,为夫饿了。”
一句话倒说得封氏险些个眼泪就下来了。
堂堂的北静王,大夏朝最尊贵的王爷,却有一天说自己饿了。
可见这一路是如何的餐风露宿着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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