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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拨念不日就由京城启程往南方去了。
一路上心里一直思量着如何说服镇南王暂且按兵不动。
现在看来,父皇对自己并没有真正的不满意。
只要自己认真为父皇分忧,这个储君的位子暂时没有人能威胁得了。
不过也不能失了镇南王这个最后的援手。
若父皇真是起了立他人之心,那也就怪不得他不顾父子之情了。
江南大部都正是雨季,虽然走得是官道,却不见得好走。
对着太子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众人也不敢抱怨,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赶路。
沿途的郡县倒还安定,没有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发生。
纵有些小灾情,也在正常范围之内,郡县的父母官基本上就处理了。
也不过往年这个季节长会有的一些子事罢了。
说不得有多么为难。
各郡县自然仍以最高的礼仪恭迎了这位太子。
不过拓拨念虽然好大喜功,却也不象第一次那么高调了,也终于从外公那里学了些什么收买人心、礼贤下士的手段。
不管象与不象,至少还在践行着。
而各地官员也很配合地感激涕零着。
让拓拨念也小小的满足了一把,益发地表现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只是各地官员仍不敢怠慢,一应的接待和走时的风仪却是一点也不敢少于往日。
拓拨念也一一笑纳了。
现如今正值用钱之际,象他这样的,只靠俸禄银子和京城几个庄子的收益自然是远远不够的。
虽然外公会支持着自己,但终不如自己有那么用得无所顾忌。
所以,这样的人情他自然是不会也不能拒绝的。
往南的路途多水路,少陆路。
一路看着渔歌唱晚,晚霞如云,拓拨念也感觉到了一些脱离京城的别样自在。
精神也逐渐地放松了下来。
那张引泽见太子情绪似有好转,特意上前道:“如今正是江南好时节,又值这江风送爽,不若我们置一桌酒菜,也可让您解解这途中的闷气。”
饭总是要吃的,如今离那镇南王驻地尚早。
趁着这凉风,先消消这署气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于是,难得地笑道:“难得你如此有心,就依你所言吧。”
那张引泽拱手自去安排了。
其实自从往安西王那里回来之后,张引泽就思量着这一遭了。
不过,太子一直心情郁郁,他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眼见着太子往那不归路上越走越远,张引泽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一时却又没有好办法可以阻止。
如今好不容易寻了这么个机会,不过是借喝酒之名行劝君之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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