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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拓拨念听到大殿上月氏国的国书时,自己心心念念惦记着的美女已经成了别人的媳妇。
皇上拓拨哲对于月氏国的请求自然再无不准的。
修焕之贵为月氏国法王这嫡长子,求娶的不过是大夏朝皇商家的女儿,有何不可?又为何不可?拓拨哲自然大笔一挥准了,高兴之余,还赏赐了薛府不少东西。
拓拨念虽然愤愤不已,却也无计可施。
现在已经不是家事,而是国事了。
父皇对自己的印象已经是江河日下了,自然不能再在这等小事上出什么差子。
只能是回府后将一腔愤怒发泄到了管家身上,狠狠地痛骂了一番,又革了半年的月例银子才作罢。
那管家只得自认晦气。
薛姨妈总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自然也是开心得很。
忙忙碌碌地开始着手准备宝钗的嫁妆了。
婚期定在年底,虽然薛姨妈早有准备,这几年也年年会添上一些东西。
可等这事真提上议事日程之后,薛姨妈发现还是有许多事情要做。
修焕之那边完全是依照着中原的习俗进行的。
也就是说也要完整地走完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道程序。
这月氏国女王的国书自然算得上是正式的纳采之礼了。
不过修焕之依然请了京城另一名有名的媒婆--绰号吴人能的。
这吴人能也有个来历,这媒婆本姓吴,一辈子成就了不少好事,京城里的不少大家世族的少爷、小姐甚至郡王、郡主的婚事都有不少是由她撮合而成的。
人皆言无人能及,偏巧本又姓吴,久而久之,就落了一个吴人能的绰号。
此人虽也有那些个媒婆的一些恶习,但总得来说却是个厚道的,不是一般媒婆的踩低就高,生就了一副富贵眼的那种。
对于这已经板上钉钉的婚事,吴媒婆自然求之不得,不过是跑个路,却是铁定的有好处拿。
任是哪个媒人都想要这样的好事来做,不用劳心费力嘛。
采了个好日子,吴媒婆梳洗打扮一番,就往薛家去了。
薛姨妈听得传话的人来报说是有媒婆上门,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忙请身边的大丫环琉璃带客人先往正厅里喝茶,自己马上就去。
另一名大丫环玛瑙忙上前替薛姨妈重新梳了个正式的鹅胆心髻,又将薛姨妈的首饰匣子捧到薛姨妈面前,薛姨妈翻拣了一阵,最后选了一套赤金镶嵌琥珀的头面。
玛瑙忙拿出来仔细地与薛姨妈戴好。
早有旁边站着的丫环拿了薛姨妈选好的一身妃色烟罗纱的八幅长裙,上面是苏州上好的绣娘花费半年时间才绣成的乘云绣。
上衣是胭脂红色锦锻的短襦,领口、袖口处绣得是祥云纹样,别处也并无他物,仅在衣襟下摆处用直针绣法绣了一枝绿萼老腊梅。
其势横斜,蔓延向上,栩栩如生,似有梅香盈鼻。
端得上技法高超,令人赞叹!
薛姨妈左右环视一番,觉得尚且满意。
便扶了玛瑙的手往正厅里去了。
那吴媒婆自然先是一迭声地贺喜,然后又亲自奉上修焕之往那雁栖山上打落的罕有白雁。
听得那吴媒婆道:“恭喜夫人!
贺喜夫人!
我做媒婆这么多年,还是为数不多的几次见到这以白雁做的雁礼呢!
听老人家说,这白雁本就稀少,又最是难寻,且多是雁群中的领头雁,极是难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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