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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会让我感到有些意外,但细想过后又很符合郁泽安一贯以来给我留下印象的解释,我笑了笑:“还不是呢。”
“不是什么?”
他条件反射一般问出口,没等我回答很快又自己反应过来,“哦,是不是都没关系,裴南你来就行。”
我问他地址,他给我报出一个我之前从来没有听过的科创园区的名字。
“在南三环和南四环之间,”
郁泽安对我解释,“附近就有地铁,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找陆知昀说一声,让他接你来好了。”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郁泽安就说有人来叫他让我先等等,我匆匆说了句“不用,你先去忙”
就很快速挂了电话,取而代之的是发了条消息让他别太在意我,交通这种小事我自己还是能解决的。
我不知道是陆知昀听到了风声早就伺机而动,还是说郁泽安其人的行动力远比我想象当中强,在我结束和郁泽安的通话还没有五分钟,陆知昀就找上了门。
他好像吃准了我很有可能会拒绝他,但是大概率不会拒绝他的狗这一点:“裴南,我带着多多一起来接你,等看完泽安哥的展会我们可以一起去附近的公园坐坐。”
其实我原本心里的打算就是如果陆知昀真的找上门来,我一定是顺水推舟就答应了他的——既然“开始”
是从我嘴里讲出去的话,我就不会再对他的靠近表现出一步步的后退。
时间很快就到了两天之后,陆知昀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住在小区里的哪一栋楼,不需要像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样还需要我替他指路。
还没到我们约定的时间,他就已经发来消息说在楼下等我。
我从窗口探出去看,他的车子果然已经停在下面了,于是整个人都变得手忙脚乱了起来。
好几天未见总算和女友旅行结束的室友出来取两人份的外卖,见我手上还捧着包装精致的花,嗤笑着对我说了句“搞那么大阵仗”
,被我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顺带再出门的时候泄愤一般地踢开了他散落在门口不去收拾的鞋子。
等我出了楼道门,外套只来得及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手机的数据线还很狼狈的口袋里伸出来一截。
阳光迎面洒下来,我被照得睁不开眼睛,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挡在额头前。
十月的阳光变成一片融化的琥珀,漫过街道铺满地面。
微凉的风掠过树梢,叶子轻轻晃动发出微响,在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陆知昀的车后座的车窗降下来,缝隙当中挤出一只白色的狗头,老远就开始对我热情地吐舌头。
我把花放在了后备箱,开门上车,在和陆知昀说话之前手就伸到后面摸了一把,他立马叫我,语气里面的幽怨像是在责备我的厚此薄彼。
“总不能也摸一下你的头吧,”
我转过身系好了安全带,“像不像话。”
他表示:“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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