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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婚不会离得太容易,毕竟就如李瑞涛说的,他们家丢不起这个脸,不管是离婚还是离婚的原因。
我们整整僵持的两个月,终于在2005年的8月,我和李瑞涛走进了的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期间我一直没到学校上课,当然……以后也不会去了……这是协商好了的。
一周后,我在堂姐的安排下来房城,准备入职六中。
房城是距离丽城只有两百多公里的县级市,坐车也就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回家很方便,而且有堂姐照应我,我爸妈都很放心我过来。
只是我才到房城,堂姐忽然和我说:“小纾啊,六中比较乱,如果在学校遇上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让你姐夫叫人过去看。”
当时我就懵了,怎么还说到叫人去看了?而且……
“什么叫,叫人过来看?”
我疑惑的问。
“就是……”
堂姐才吐出两个字,随即像反应过来什么似得,看着我一下憋住,过了好会后又摇头说:“算了,你是女老师,一般不会有什么事,当我没说。”
我蹙了蹙眉,忽的想起自己是靠堂姐关系入职六中不由得笑了起来,“姐,你是担心其他老师排斥我吗?”
不管在哪里,新人多少都会被排斥,更何况像我这种一上来就带高三的空降兵呢?
之前因为李瑞涛父母的关系,我从丽城四中直接调到二中做班主任,没少挨白眼和挨闲言碎语,所以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
看着我的堂姐微楞了下,随即垂眸,抬起右手指尖轻抵了下额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刚才垂眸那一瞬应该是无语又鄙夷的目光。
“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越发疑惑了。
堂姐轻嘶了声,然后抿了抿唇才对我说:“那个小纾啊,这房城和丽城不一样,学生也和丽城不一样,是真的乱。”
“……姐,你是担心我被学生欺负?”
我算是听明白了。
“你以为?”
堂姐瞥我一眼,“你是我介绍进去的,谁敢给你脸色看啊,我担心的是那些不长眼的兔崽子。”
不长眼的兔崽子……
虽然我不太喜欢堂姐对我未来学生的形容词,但我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着说:“都是孩子能乱到哪里去,而且学生还能对老师怎么样不成?”
我话落,堂姐的表情看起来更无语了,但最后她只是叹了说:“算了,反正你记着,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就行。”
当时我就想,再乱不过也就打打架,再叛逆不过就是和老师顶顶嘴,还能怎么样?
不过我不想堂姐担心,也不想在继续这种没什么营养的话题,连忙点头应是。
就在即将开学前三天,我见识到了,见识到了堂姐口中的乱是什么意思,那是我从没见过,从没遇过,甚至想都没想过的。
那是晚上十点多的样子,我刚洗完澡换了睡衣,正在看电视的小侄子和小侄女见电视上人家在煮面条吃,就吵着也要煮面条吃,堂姐说开车带他们吃宵夜都不行,非要买回来自己煮。
说真的,堂姐对小侄子和小侄女作息的放任让我很奇怪,毕竟当年的我可是九点前就必定上床睡觉的人。
姐夫有事不在,去厂里了,我见堂姐被缠得没办法,自然是自告奋勇的说我去买。
小区对面街就有间规模不算小的小卖铺,又是晚上,我也没换衣服,捏了十块钱穿着睡衣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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