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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么我的亲娘要害我的孩儿不得面世?!”
李捕头突然‘扑通’一声,跪地嘶吼:“为什么我的妻子怎么都入不了老娘的眼?九凤,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孩子。”
李掌柜伸出手,想要去安抚儿子,却没有一丝立起身的力气。
他抹了把皱纹纵横的老脸痛苦的说:“我活了近五十年,自以为家庭和睦,母慈子孝——没想到黄土埋半截身子之时,却以伤了个孙儿为代价,让外人来点醒!”
说着,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问:“穆娘子,我们老李家上辈子造孽深重啊,是我糊涂啊,自从年前外面那些个不好听的话总听不入耳,我知道她原本人虽刻薄,但不至于丧尽良心,是我的纵容才让老婆子走到这一步。”
李掌柜还不到五十岁吗?
“李大叔,你说她是从这两年开始脾气大变的吗?”
苏芷疑惑的问道。
李掌柜神色痛苦的点点头:“年前虽说脾气有些燥,也还很克制。
但是,打骂儿媳应该也就从正月往后开始的。”
听他这么一说,苏芷心下了然:由此看来,李老太是到了更年期了。
更年期脾性大变这种事儿,她在现在不单单听说过,见过的也不少。
确实有很多处于这个时段的妇女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的。
在前世她还曾得舅舅所托,给舅妈买过太太口服液呢,想到这里,她上前扶起李掌柜道:“李大娘可是身子不适所致性情狂燥,您最好找个大夫过来看看。”
“我娘真的因病才对九凤下狠手的?”
李捕头从地上爬起来往外冲:“我这就去请大夫!”
谁知,他话音刚落,就见李老太从后院奔出来大叫:“我没病,都是李季红找来这个女人要害我!
我能吃能喝的,能跑能跳的哪有病?”
苏芷定定的看着她:“你不能控制自己内心的暴戾之气,这就是病!
每个妇人到这个年纪,月事断绝之时都会出现的情况。”
“不过,像你这般性子变得这般暴燥,死命虐待儿媳的就是病,确且的说是心病!”
苏芷一针见血的说:“说到底还是嫌弃儿媳生不出男丁。”
闻言,李捕头回过头定定的看了眼母亲,又转向父亲极端痛苦的说:“爹,分家吧!
我们搬出去住,这宅子就留给宝儿。”
“你先去请大夫回来。”
听他提到分家,李掌柜像是被徒然抽走了精神气儿一般,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李老太刚出声,被李掌柜狠狠瞪一眼:“回后院呆着去!”
说完,转头对有些尴尬的立在一旁的李氏说:“季红,快带穆娘子去堂屋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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