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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特训（第1页）

晨光微熹，训练场上笼罩着一层薄雾。

程坤盘坐在青石板上，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黄纸上，与朱砂混作一团。

他屏住呼吸，笔走龙蛇，在黄纸上勾勒出最后一笔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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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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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离开纸面的瞬间，符纸无风自燃，化作一缕缥缈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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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过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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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坤轻叹，指尖摩挲着纸灰。

比起毫无反应的废符，这也算是小小的进步——至少证明符纸属性被成功激活了。

这已经是他今早第一百次尝试，而成功的仅有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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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

身后传来指节轻响。

程坤转头，看见董世握了握拳，缓了一会儿才将废符整齐码放。

少年皱着眉头，修长的手指沾满朱砂，在晨光中泛着金属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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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张了，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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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世咬了咬下唇，少年老成的脸上难得露出挫败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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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朱砂浓度似乎比昨天低了一点……"

他从腰间掏出小本，快速记录着，墨色字迹工整得如同印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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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应该调整运笔速度，配合湿度变化……"

又试了几次还是失败后，董世烦躁地停了笔。

再次提笔时，手腕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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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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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袍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花白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

他弯腰拾起地上散落的废符，枯瘦的手指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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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的青檀宣纸……朱砂里掺了昆仑金粉……暴殄天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