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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小朋友(第1页)

&esp;&esp;“好棒,宝宝尿出来了。”

闻夙渊轻声道,像在哄一只小猫。

语调轻柔,带着她惯常的腔调——似笑非笑,又有几分懒散的调侃意味。

&esp;&esp;可她刚说完,怀里的少女却忽然僵住了。

&esp;&esp;原本还微微颤抖的身体,像是被忽然冻结住了,连呼吸都停了一瞬。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上的那滩水痕,呼吸紊乱得不正常。

&esp;&esp;不是即将哭的那种急促,而是过度换气似的细碎紊乱。

胸腔起伏得过快,嗓子里像是哽着什么,喘不过气,只剩下微不可闻的喘息。

&esp;&esp;她贴着少女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颗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乱得毫无章法,重重地砸在她胸口,一声比一声急。

&esp;&esp;闻夙渊低头看她,眉心轻轻皱起。

&esp;&esp;她沉默了片刻。

然后,几乎是下意识地,贴着怀里人的耳边轻唤了一声:“小雪?”

&esp;&esp;少女毫无反应。

她的睫毛在颤动,像在临界点前努力控制情绪的挣扎。

&esp;&esp;……不对。

&esp;&esp;闻夙渊终于察觉出了异常。

&esp;&esp;“来,”

她低声道,声音比刚才收了几分,没有一贯的笑意,也没了戏谑的慢调,只是一种近乎小心的语调。

&esp;&esp;“我们洗一下。”

&esp;&esp;她将少女轻轻放入一旁干净的浴缸里,将水温调好,花洒一开,温热的水声迅速填满整个浴室。

她先将地面上的水迹冲淡,再顺势将水流移向浴缸中少女的身上。

&esp;&esp;可闻妄雪始终没有动。

&esp;&esp;她坐在浴缸里,呆呆地,眼神涣散得像是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放下,连本该有的羞愤或紧张都没有,眼睛空空地望着前方。

&esp;&esp;闻夙渊脱下自己的上衣——那件衣服早在先前的缠绵中被沾湿了大片。

&esp;&esp;她低头,默默将水流对准女孩腿上,一点点冲干净那些痕迹,又顺势将自己手臂上溅到的那点也洗干净。

&esp;&esp;她原本以为,照惯例,小雪或许会哭,会羞恼地扑过来,然后带着点埋怨控诉:“妈妈你讨厌死了……”

然后她就能顺理成章地扮演那个哄人的母亲,亲亲她,抱一抱,再说些惯常的哄语。

&esp;&esp;那并非她的本性,但她知道女儿喜欢听那样的语气,喜欢那样的安慰,每次都耳朵红得快烧起来。

只需调下语调、换个姿态,便能把人哄得高兴。

她做惯了,这对她来说并不难。

&esp;&esp;可是这次……

&esp;&esp;她没办法演下去,因为对方根本没有按剧本走。

&esp;&esp;水声太大,她一时也听不清那孩子的心跳。

&esp;&esp;她一时有些怔。

&esp;&esp;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第一次看见她这副模样——又或者说,她是不是从未认真看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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