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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小会儿,隐元停下脚步,他琢磨着应该差不多了,他记得方才黑衫青年与中年男子确实走向了这个方向。
隐元站在屋顶活动了一番筋骨,大有要大战一番的架势,随后,隐元蹲在原地,兴奋的揭开屋顶的一片瓦,满怀期待的往里看。
隐元看了又看。
很快,他的兴奋消失殆尽。
隐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种情况,天知道为什么他会看见这些。
脚下安静的房间里,宽敞舒适的大床内,此刻正躺着一名少年,对方被牢实的绳子捆绑着。
不仅如此,床头挂有一个扁扁的小金铃,环境不要太眼熟。
隐元坚信,这怎么看怎么是他自己的房间。
见状,隐元干笑两声。
幸好他乖乖的听从了泰义的建议,提前隐去了身影,避免可能遭遇的各种尴尬。
尽管说这会儿隐元的房间没有其它人出入,但自己走了一圈走回自己房间的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被别人发现。
隐元默不吭声地轻轻盖上瓦片,他犯愁地摸了摸下巴,他刚才的确忘了一件重要事。
他只顾着为即将见识到黑衫青年的本来面目而窃喜,忘记留意对方究竟是住在熙朝的几号房间。
熙朝客栈的房间说多不说,说少不少,对隐元而言,这是一个大麻烦。
这个时候,隐元总不能再灰头土脸的返回大堂,询问泰义有关黑衫青年的门牌号,这情何以堪。
隐元心一横,反正他如今处于隐身状态,不如自己动手慢慢找。
屋顶的好处在于行动自如,隐元不记得黑衫青年的房间在哪儿,这不碍事。
他大不了一间一间的耐心查看,最后总能找到哪一间属于黑衫青年。
他就不信,黑衫青年这会儿已经出了熙朝客栈。
替自己想到了一个可行的主意,隐元定了定神,果断做出了决定。
他沿着屋顶轻手轻脚的往前走,每间房间均掀开瓦片瞅一眼,看看黑衫青年是否在屋内。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事实证明,隐元采用的这个古老的查看办法管用,哪怕耗费了不少时间。
终于,隐元如愿以偿的来到了正确的房间。
此时此刻,黑衫青年的屋内异常的安静,听不见任何声响,唯有放在桌面的斗笠彰显着屋主人的身份。
隐元按照泰义的建议,他趴在房梁,迅速将绳子的另一端在房梁锢住,确保妥当。
紧接着,隐元把自己悬于半空,万分期待的伸长了脖子打量屋里的情况。
黑衫青年与中年男子的衣衫丢得到处都是,衣物上能清晰瞅见扯裂的部分,足以证明房间内刚刚经历了一场格外激烈的扒衣服之战。
关于这场扒衣服的输赢,隐元无法一目了然的得到确切的答案。
十分不幸,黑衫青年和中年男子这会儿已在床内,且他们放下了布帘。
这层布挡住了视线,使得隐元无尽苦恼。
此刻的隐元仍悬在半空,他无法伸手掀开布帘,暂时只能盯着布帘干眼瞪。
隐元有解开绳子下到房里的想法,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毕竟泰义之前没说隐元可以解开绳子,隐元有理由相信,自己遵从泰义的建议,应当能够避免遇到大问题。
隐元挂在半空努力的思考,他现在看不见布帘内的动静,该如何是好。
他此番本是为了看黑衫青年的模样而来,对方若是一直在床内被布帘挡着,隐元岂不是辛辛苦苦的白跑一趟。
不甘就此认输,隐元竭尽全力地想了又想,忽然他灵光一闪,冒出了一个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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