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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暄盯着那汉子看了好一会儿,直盯得对方浑身不舒坦,这才沉声道,“这大雪天的,老百姓早把粮食交光了,怎么可能还拿得出,你这分明是强人所难,要他们的命。
再说朝廷不可能在这节气还征粮,我看分明就是这巴邑县衙在从中作梗,私自编造税务,荼毒社稷,中饱私囊!”
周围聚集的百姓一听有人肯说句公道话,顿时连连叫好。
领头的官差汉子闻言呲牙一笑,环视半圈,阴森森的道:“哼,你们这群刁民,没事瞎闹腾,让老子们也不能安生。
小子,我今儿个实话告诉你,在这巴邑县,周老爷就是天!
他说收税,那就该收,你们就得担着,谁也别想躲过去!”
站在萧暄身后的孙老丈已经是脸色苍白如纸,自古民不与官斗,在他心底,对于官差还是有几分惧怕的。
可眼下情形对萧暄等人不利,孙老汉不能不去帮衬一下,踌躇半刻,冲着领头的官差强挤出了几丝笑意:“这位大人,在这的都是街坊邻居,就爱瞎凑合,平日里都是这般模样,这大冷的天,也没事干,你老犯不着较真,我们就是瞧瞧热闹,并无冒犯之意,还望大人您明察啊……”
萧暄闻言,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满是失望之色,孙老丈的低声下气让她想到了平日里官差的飞扬跋扈,老百姓的忍气吞声,顿时心里更加不痛快了。
“孙老丈,平日里这些官差都是这样目无法纪么?”
萧暄看了看被吓得脸色惨白,有些站立不稳的孙老汉。
“没,没啊”
,孙老丈一听,也不犹豫,直直地开了口,这也不怪他违心编瞎话,被这么一群素有恶名的官差持刀虎视眈眈的围着,若是不害怕,才是真的有些奇怪了。
“真的没有吗?”
萧暄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
没想到百姓见到这群周钱的爪牙,畏之如虎。
“也不是,就是,就是...”
孙老丈急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心底埋汰萧暄的莽撞。
“哼,今儿这事,是你等仗势欺人,目无王法,没理没据,我们还真管定了,这些人,你一个也不能抓走”
,萧暄不再为难孙老爷子,转而直视官差,淡淡一句,斩钉截铁。
“没想到啊,真来了群不怕死的,那我就成全你们,来人啊,一块绑了!”
领头的官差嘴角一咧,阴狠道。
“别别别,官爷,这孩子不懂事,你切莫听他乱讲”
,孙老汉急得一哆嗦,忙上前又是作揖又是赔笑,还拉着萧暄的手,嘱咐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给差爷赔不是。
“又不是少爷的错,为甚要赔罪?”
萧黎在一旁着实看不下去了,这孙老丈也太胆小了,简直把一众官差捧上了天,视为青天父母似的,难道就没想过,正是因为他们的步步退让,才使得原本小小的衙役官差皆是眼高于顶,自命不凡。
“哎呦,我的姑奶奶啊,少说两句吧,你们外地人不知道本地官府的手段,进了班房,等不及拿银子放出,就会被那酷刑折磨而死啊,这等苦罪,何必收受呢?”
孙老汉一见萧暄三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顿时急得红了眼,毕竟经过这一天的相处,他对这三个娃的印象是极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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