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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牧听了立刻头大,LACMA,洛杉矶的当代艺术博物馆?一块巨大的石头和几栋丑丑的楼?
“不去不去,没时间。”
王牧将Ipad又丢了回去,像是拿了什么烫手山芋似的。
助理小姑娘吃了一惊,“可是。”
话还没说完,工作室的运营主管捧着咖啡路过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走,“可是什么呀,老板今年的展出已经排满了,哪里还有时间准备那儿的展?”
小姑娘瞪着眼睛觉得可惜,“可人家LACMA很有名的呢。”
主管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咱们这老板土生土长北京人,爱我中华。
人连北京城都舍不得出,更不稀罕国外那些。”
小姑娘抱着Ipad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里却腹诽,哪有人不想带着自己的作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呢?
王牧躺进竹条编织的老式躺椅里,一摇一晃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躺了半晌,总觉得心神不宁的,不知道是因为思考重新设计空间的事儿,还是老蔡上门提起的安娜余瑶的事情,还是因为刚才小助理送来的这个消息。
总之就是躺地实在不踏实。
他拉开椅子站了起来,去书橱那儿找了一本书拿在手里,准备再燃上一点香。
平日里许多个在工作室的清闲日子就是这么过下来的。
可是点火器拿在手上,却怎么也瞅不准线香的一头,他试了两次,便索性放弃了。
在桌子前踱步了一会儿,王牧还是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那头接通了。
响起了一个女人似乎刚刚睡醒的声音。
“怎么了?”
简陶在那头打了个哈欠。
王牧听见她的声音,心神顿时定了下来,也不再瞎转悠,反倒又将躺椅摆摆正,慢慢坐了下来。
“嗨,也没什么事。
就刚才老菜头找我谈到了安娜的事情,我拿不准主意,想问问你。”
王牧想了想,并不敢说自己其实是为了LACMA的邀请乱了心思,若是那样说的话,简陶估计一句话甩过来,大概就是你这么大人了自己不会定么就把电话给掐了。
王牧想着安娜的事情,想必她可能会有些耐心听下去。
毕竟,他抬眼看了下时间,美国那儿现在估计是凌晨,大半夜的谁还没个起床气呢。
果不其然,简陶勉强有了继续通话的意向,话筒里传来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大概是她翻了个身。
“蔡立军说起安娜做什么?”
谈到蔡立军,简陶的声音冷了许多,毕竟这样一个油条人物在她那里是没有什么信用和讨喜的。
“哎,也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他家一老一小差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王牧嗅了嗅鼻子,觉得蔡若荀的事情说起来麻烦,也不想多说什么。
“结了?和安娜有什么关系?”
简陶的声音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王牧紧张地换了只手接听。
“不过那孩子和安娜是同学,不知道是不是处上对象了。”
他想了想,对措辞上有些犹豫。
简陶轻笑一声,“哈哈哈,这么多年你不敢治的人,倒是女儿帮你从上到下都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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