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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冬花可不管,钱已经到她手上了,“我丈夫用命换来的钱,落下一点儿怎么了?”
“要不是我夫君走运,不然做苦力能赚下多少钱,钱少了大嫂还会这么记挂,恐怕都看不上呢。”
“再说先前三弟猎的狐狸皮子不也给三弟媳落下了么,我们家为何就不可以。”
杨冬花这就看向婆母,“娘,我们二房没有错。”
两儿媳妇扛上了,再这么闹下去就伤了情份,任婆子不得不出来主事,想到老三媳妇的裘衣都要做好了,还拿这狐狸皮子说事儿,老二媳妇是真不省心的。
“成了,先前三房开了个先例,那就这么定下了,以后你们三个赚的钱,不管多少,八成交给我,两成留在你们的手上,咱们任家没有分家,再这么计较下去,我就将你们分出去,田产钱财一样别想分到。”
沈秋梅听到婆母这话,心头不好受,“娘,现在村里人都吃不饱,谁还找我夫君打家具,这么规定不公平,那先前的是不是也要算一算。”
秀才家的女儿也不好忽悠,都怪二房贪心。
任婆子没了办法,只得说道:“成了,做大嫂的要有大嫂的气度。”
说完,任婆子从钱袋里拿出一两银子交给老大媳妇,“这钱不少了,你省着点儿花,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与那五两银子相比,一两银子太少了,只是大房家里打家具也赚不了二弟三弟那么多的钱,沈秋梅心头很不舒服,却硬是没办法说出来,将钱收好了,闷着声不说话了。
杨冬花也是不怕死,见婆母转身要回屋,便小声问道:“娘,我夫君说两成自己留着的话,那是八两银子,是不是——”
没想任婆子瞪来一眼,杨冬花赶紧收声。
任婆子看向二儿子,“教你读书识字的聪明劲都用在这上头,你算数快,算自个家里来,你一路上的花销是十两银子还是多少,谁能管得住你。”
任广江不敢说话,要是私下里在母亲身边还能磨一磨。
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任家定下了新规矩,各房赚的钱能分两成落自己的手上,这个规矩瞬间提升了各房赚钱的积极性。
沈秋梅跟丈夫回到了大房屋里,立即从丈夫手中夺走了钱,她要收着这钱才放心,到时候过年时节回娘家走亲戚,都得花销。
二房屋里,任广江见媳妇还闷闷不乐的,说好的两成,少给了三两银子,丈夫没有算出来还好,算出来了,婆母不给,就是对二房有偏见。
杨冬花不识字,也不会算数,刚开始啥也不知道,要不是她丈夫提醒她,她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任广江见媳妇不高兴,连忙拉着她的手说道:“莫急,我跟那船管事说了,每年会来安城好几趟,对方一到码头就会派人来叫我跟一趟船,就我们几个力气大的跟着去,又能赚到钱了。”
这话刚才在家里人面前没有提,可见任广江只顾着媳妇去了,果然看到媳妇听到这话就露出了笑脸,高兴不已。
二房有了钱,过年采办年货,二房就要私下里买吃的用的了。
任家三兄弟一起去城里办事,还顺带带着皮子去卖,倒也不着急的,价格好才卖的。
宋九从三房屋里出来,正好撞见她公公也出门,瞧着公公还换上了新衣裳,有些像那日去荣家报信时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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