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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睡得不是很好,我心里很害怕却又莫名的觉得踏实,之前在陈哥家里仿佛像是飘在半空中,手摸不到顶,脚踩不到地,每一天都都战战兢兢,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而现在最起码,我知道我明天该面对什么,而且这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
第二天我和彩萍早早的就起床了,彩萍说:“先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再去吃早饭吧?万一王哥突然打电话来我们手忙脚乱就不好了。”
我说:“好,反正我也不饿。”
我是真的没有任何胃口吃饭,这一天对我来说究竟是喜是悲我已经分不清楚了,只求一切顺利,不要再出任何岔子,只希望我能顺利拿到钱,能顺利把大胸妹接走。
彩萍昨天回来的时候把黄鳝养在了盆里,彩萍说:“我去厕所看看黄鳝死了没有,死了要赶快去菜市场再买些活的。”
我跟在彩萍后面看了一眼,黄鳝都活着,没死。
彩萍说:“你敢杀吗?”
我说:“我不敢。”
彩萍说很简单的:“你把它的头减掉把血放到旁边的碗里就行了。”
我瞄了一眼盆里的黄鳝,鸡皮疙瘩立刻就起来了,真的很恶心,看起来像蛇一样,我很怕这种滑溜溜长长的东西。
我说:“我真的不行,还是你来吧。”
彩萍蹲在盆边说:“我也不敢。
。
。
。
。”
我忘记了彩萍也不过比我大一两岁而已,虽然从事这行两年了,但是她毕竟也是个女孩子,我想没有哪个女孩不害怕这种东西的吧,何况,你还要把它杀掉。
我和彩萍就在厕所愣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办。
彩萍突然站起来撸了撸袖子:“管他吗的,有什么好害怕的,老娘才不怕!”
说完彩萍拿起剪刀就准备开杀。
我突然从心底升起来一股莫名的恐惧:“你关着门杀吧,我去外面等你。”
彩萍说:“赶紧去吧,在这也帮不上忙。”
我从厕所出来就赶紧冲到窗户边,说不上为什么,但就是觉得很害怕。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彩萍端着个碗出来了,她把小半碗黄鳝血给我看:“也不难嘛。”
她说这话的时候,得意洋洋,仿佛自己又解锁了什么不得了的技能。
我根本不关心这些:“那尸体呢?还在厕所?”
彩萍说:“放心,已经扔马桶里冲掉了。”
只见彩萍把碗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拿出昨天修剪好的棉球轻轻的放进黄鳝血里不停的滚动:“这样血才会完全渗透进棉球里,有时候啊棉球没有做好,做生意的时候血流不出来,就麻烦了。”
彩萍说:“做两个吧,一个备用。”
我回答:“哦。”
彩萍把做好的棉球用保鲜膜小心的包好,放在一个一次性的水杯里:“好啦,现在就等王哥回电话了,我们去吃饭吧。”
一切都准备好了,彩萍看起来心情很好,我们决定到处逛逛。
城江真是一个美丽的城市,老人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说说笑笑,到处洋溢着温馨的气氛,只是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今天我将失去我最宝贵的东西,就像大胸妹说的,从今天以后,我不再是我自己了。
彩萍丝毫没看出我的不开心,她蹦蹦跳跳的踩着雪地上掉落的叶子:“记得啊,不要跟王哥谈价钱,他会把钱给我的,你做完了只要走就行了。”
我说:“恩。”
彩萍继续说:“如果王哥问你跟我是什么关系,你就说我们是一个村的,你说你家里穷,想上学,没有学费了,所以才找他帮忙的。”
“帮忙”
多么讽刺的一个词语,肮脏的买卖说成了帮忙,我想这些男人可能也觉得自己是在做好人好事吧?
我和彩萍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找了个牛肉面馆吃牛肉面,彩萍说:"
这个牛肉面一点儿也不辣,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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