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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叛军最苦逼?
就是连他们那边的大将王牌领头人都自己叛变转投敌方阵营,他们还在那里浑然不知地扯虎皮大呼“这里的皇位最正宗快来支持我们~”
。
严圆圆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脑中也被这消息砸了一棒槌半天没反应过来。
据兄长介绍此人已经彻底投诚毫无反意,且他进宫之前就已经告诉他自己身份了。
可她简直觉得自己是幻听,这一出戏玄幻得连话本子都写不出来。
而且既然自己的头目都深入地方另抱大腿了,那那些叛军还在自个儿自嗨什么劲呢?
对此,穆尔抿了抿唇:“他们都是父亲的旧部,虽然父亲不在,但向来是听从他的吩咐的。”
意思是他们不听我的我也没辙。
像是怕她不信,又说:“以前那些事也不是我的意思。
我生母是异邦人,父亲虽宠幸她,但不喜我血缘混淆,所以我一直是跟随师父长大。
我幼时不知,后来朝局动荡,父亲身死,他们才开始寻我。
我不受约束不听安排,更无心与皇位,但他们不同。
他们一心为了完成父亲遗愿光复大业,许多事都是他们假托我的名义做的。
我不愿意,他们就将目标放到我身边人身上。
所以我才孑然一身时常云游。”
他言辞恳切,一贯洒脱的目中也少见地带了几□□不由己的怅惘。
本就面容清俊轮廓深邃,做出这般模样实在叫人不忍心再细究。
严圆圆即便仍有疑惑,可兄长与他相识多载熟识他的性情,连他都选择相信他,她自然也不会置喙,只问:“既然如此,那这场仗还打不打?怎么个打法?”
穆尔很淡然:“我参与不多,却十分清楚他们个人的心思打算。
他登基这么多年,父亲也已去世那么久,这些人再怎么忠心耿耿,心中也总有私念。
我不愿当个傀儡,有的是人愿意争抢这个位置。
我离开多日,他们不敢光明正大寻我,但私下必会相互指责质疑。
只要稍加挑拨,不多时便会变成一盘散沙。
届时我们不需要如何出力,就能顺利将之收服。”
这人私下里一贯没个正行说话带刺,难得正经倒很有说服力。
兄长也在旁边帮腔:“我们已商议出一套可行的法子,派人潜伏其中,他们撑不了多久。
只要陛下醒来民心稳定,这一切自然可以迎刃而解,再翻不起多大的波浪。”
她不懂这些,想了想似乎的确没有什么好推敲的地方,便点头地应了。
叛军作乱,父亲在外,兄长如今比她忙得多,说了没两句话便离开了。
穆尔留下来重新诊脉耽搁了些时间,到了外间见她还在那儿坐着,睨了一眼并不吃惊:“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他一向敏锐,严圆圆虽接受了这番说辞,但仍旧心有疑惑。
四下也没有旁人,她抿抿唇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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