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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还算是漂亮。”
那种漂亮骨子里透着风尘,何止是漂亮,根本就是勾人。
不过那张陌生的脸,他是怎么看了一眼又想要再看一眼的。
沈东林一句话,有心之人已经去着手准备了。
安北踉踉跄跄走进电梯之后才逐渐站稳,随后将手里的酒瓶丢掉,抬眸瞬间眼底一片清明。
今天晚上不过是沾了一点酒,她就是开始觉得不适,她这张别扭的脸,又开始疼。
那种感觉,像是回到当初脸被烧毁时不能打麻药生生做手术的时候,每每回想起来,她都是害怕。
四年了,她似乎每一天都过得生不如死。
断断续续的疼痛一直持续到回到房间,开了门,却没本事走进去,她捂着脸,呼吸很急促。
“怎么了?”
一道力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熟悉的声音入耳,她只能尽力捂着脸,想动一下,又怕自己摔倒。
“很不舒服?”
沈东林皱了皱眉。
安北没说话,沈东林便扶着她进了房间。
沈东林看到她在翻自己的包,哆哆嗦嗦的找出来一瓶不知道是什么药,吃下去,干干的,一点水都没有喝,艰难的咽下去。
栗色的头发很长,犹如海藻一般,凌乱的散落在肩头,几乎遮住了她露出来的部分肩膀。
感觉到男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安北咧嘴笑了一下,刚刚才吃过药,疼劲儿还没有缓过去。
这一笑,就跟一只手生生的撕扯着自己的肌肉似的,疼的她很想掉眼泪。
她靠在沙发上,随意的扶着自己的额头,“不好意思,让先生见笑了。”
“你刚刚那个样子,看着像是磕了药。”
沈东林低冷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不是嘲讽,只是总结刚刚她的样子。
“不是磕了药,是整容后遗症。”
她挑着唇,这么说的时候,似笑非笑的盯着沈东林。
沈东林薄唇紧紧抿着,目光沉沉的盯着安北,清俊的一张脸,无所动容。
“以前很丑吗?”
良久,他才问了一句,带着明确的意图。
安北摇头,笑而不语。
就这么僵持了两分钟,沈东林直直的眼神一直在她脸上打转,安北皱了皱眉然后别开了脸,“刚才谢谢你,你可以走了。”
沈东林起身,慢慢的走到她面前,伸手轻轻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低冷的笑了笑,“我以为你故意走错包房,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安北轻笑,“可是你很嫌弃啊,你觉得我的皮肤很粗糙。”
她身上局部的皮肤是有些粗糙的,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能恢复成这样,当年被火烧的面目全非,能这样已经是非常好的状态了。
男人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俯身凑近了她的脸,男性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安北的脸不由得僵了僵的。
“你这张脸,无端端的很吸引我,我们以前见过吗?”
男人刻意靠近,捏着他下巴的手不经意的绵延往下。
“先生怕是想多了,我们今晚是第一次见面。”
她掩去眼底的慌张,一脸无奈。
沈东林的手顿住,然后收了回来,轻笑了一声,“是我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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