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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宁商泪眼朦胧盯着他,水汽将他骨相极佳的脸模糊,看不清真实神色。
盛拓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
不等两人再言语,沈靳臣从远处走来,“你们在干什么?外公外婆去睡午觉,我们可以回家了。”
苏宁商吸了吸鼻子,敛去脸上悲伤神情,越过盛拓径直离开。
沈靳臣察觉她情绪不对劲,看向盛拓,兴师问罪,“你欺负阿宝了,眼睛红成那样?”
“呵!
沈大少,怎么哪都有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
盛拓脸上的失望和伤心被冷意取代,一脸不耐的盯着沈靳臣,“我敢欺负她吗?她欺负我差不多。”
好不容易装可怜,快成功问出分手原因,都被他破坏了。
今天肯定时机不对。
沈靳臣一头雾水,神色却冷淡,“别在这阴阳怪气,惹她哭还有理。”
盛拓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他也不想惹她哭。
*
夜幕降临,酒楼顶层觥筹交错,举杯换盏。
大腹便便的李总监被人群围在中央,不少业内人士和他笑脸相迎应酬。
他周围一直站着一圈人,苏宁商也找不准时机上前攀谈,怕贸然打扰让他心生厌烦,只能等在一旁伺机而动。
蓦地,身边响起一道清冷声音,“苏宁商?真的是你啊!
我还以为我看错眼了。”
苏宁商不明所以偏头,只见眼前站着一位身形高挑,略显清瘦的男人,鼻梁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满脸阳光。
她仔细瞅了他一眼,觉得他莫名眼熟,可硬是想不起名字。
看见她呆愣的反应,李清河半开玩笑道:“怎么?留趟学,不认识我这位老同学了?”
苏宁商总算想起他是谁,以前她在华清法律系的同班同学,只是变化大的离谱。
她回神,抿唇笑了笑,“怎么会不记得,学霸李清河嘛,只是你变化太大了,我一时间没认出来,我明明记得你以前很腼腆来着。”
怪不得她一下子没认出,以前李清河在他们班存在感很低,不怎么爱讲话,更别提主动和人打招呼,社恐一枚,可学习成绩异常优异,每逢考试都位居年级第一。
现在却一副侃侃而谈的模样,和从前天差地别。
果然人都是会变的。
“变化很大吗?”
李清河挠了挠头,浅笑道:“可能是当律师要打官司,没办法只能从社恐变成社牛,不然法庭上讲话磕磕绊绊,法官可没耐心听完。”
“到时候没人找我打官司,我就要流落街头乞讨为生了。”
“不过我看你没啥大变化,一如既往漂亮,在人群中十分惹眼,一点没有显老,不像我们官司打到头秃,外貌比实际年龄老好几岁。”
刚才他一眼瞧见她,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老同学,毕竟苏宁商这张美到不可方物的脸在学校少之又少,一眼万年,难以忘记。
“我当你在夸我,不老的是妖精。”
苏宁商弯了弯眸子,开玩笑道。
李清河爽朗的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人堆,“那边还有我们班好几位同学,要不要一起过去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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