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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打闹的声音越来越响,连正在拍照的李蓉也察觉到情况有些异常了!
不过她好像更在意我和王茜的“表演”
,放下相机只侧耳倾听了三秒钟,便又一脸疑惑、一脸惊奇地看着我们。
正是李蓉那异样的目光,让我从那如仙如梦、快要忘记自己是谁的快感中清醒过来,一个激灵后,连忙狠下心将王茜从身上推开,跟着翻身跃起下床,也不管那床薄薄的夏凉被都被我给掀到了床下,急急就钻进了卫生间里。
迅速地穿上衣服,我一边系着腰间皮带一边又再冲出来时,见李蓉居然抬起相机,在近距离地给如同一只青蛙仰在床上的王茜拍着“特写”
……
我无暇欣赏那令人血脉偾张的风景,匆匆一瞥之后接着冲出主卧,抓起之前我立在门边的拖把棍,打开房门跨了出去。
不出意料,门外的过道已经乱得如同清早的菜市场:一群陌生人把楼道挤得水泄不通,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更多的则是青壮年男子,全部手执棍棒、头戴安全帽,配着身上还扬着尘土味的衣装,一看就是才从建筑工地上下班来的民工。
这些民工的装扮不重要,重要的是徐东他们四个留守在我家门口的走狗,此时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分别被几个民工用脚上的解放鞋给踩住了不能动弹。
这就是“重庆棒棒”
的实力,我见他们虽然也有几人捂着肚子蹲在一边,还有两人头上血流不止,但那种气势和徐东他们相比,已经是猎人和死狗之间的区别了。
最难得的是边上没动手的几个老民工和女民工,正在“叽叽喳喳”
地对着徐东他们叫骂不停,听他们的说词,好像是说叫他们干了活而不给钱……
我知道这是“棒棒”
们的套路,出门后就操着一口川音大声喝道:“老乡,啷咯动起棒棒喃?”
这话是我进昆房集团后、准确地说是与“棒棒”
们有过业务来往后学会的一句川话,话面意思是“怎么动起棍棒打架了”
,但这话真正的意义,则是雇主与这些“棒棒”
兄弟的接头暗号。
“棒棒”
们出来办事一般有两种情况:雇主露面和不露面!
雇主不露面的,他们把事办好后就撤退;而雇主要求露面的,出现后只要喊出那句川音暗号,那他们无论与对方打得多凶,听见这话都会立即住手,以免误伤雇主。
果然,听见我的叫喊过后,一个穿得干净些的中年汉子喝了一声,所有“棒棒”
顿时安静下来。
中年汉子控制住了局面,转身用手中棍棒指向我,嚣张地问我是谁,为什么要出头。
我不卑不亢地回答,说自己不是要为谁出头,只是他们这夜间的喧闹打扰到我休息了,请他们别在这吵闹,有事好好商量。
“棒棒”
们不但会来事,还很会演戏,那中年汉子走上前来,操着浓浓的川音就啰嗦开了:“商量?商量咯锤子。
嘞些狗日哩请我们把活干了,尾款不给不说,我们来找了要,还动手打人,你说啷咯商量法子?”
我听了过后连忙替徐东他们辩护,先是要中年汉子好好看清楚,然后态度强硬地替几人辩护,说我认识他们,这些民工绝对认错人了。
这下可好,中年汉子坚决不干,一口咬定他们没认错人,继而便抓着我不放,说我既然认识,那肯定是幕后主使,今天不拿到他们的“血汗钱”
决不罢休……
他一带头,“棒棒”
们立即又群情激荡,纷纷附和着叫骂,很自然地就把矛头指向了我,大有要冲上来连我一起干翻的势头。
这些“棒棒”
还真是名不虚传,我明知是在跟他们演戏,但现场那剑拔弩张的气氛,还是把我吓得声音都变了有些颤抖!
李蓉和王茜收拾好以后,也连忙跟来门边查看,两人也被吓到了,连门都不敢出来,躲在门后慑慑地劝我回去。
看到我不听招呼,两人好像还退回屋里去打电话了。
我担心李蓉会让白绍南叫人来支援,也怕她们或者是邻居报警,怕那样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在与“棒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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