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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营帐,宋云蘅就被一只大手扯到了暗处。
楼知秋委屈巴巴的说道:“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怎么会?”
宋云蘅连忙安抚道,“你今日也看到了,这件事就算拖得了一时半会儿,结局也是无法改变的。
但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脱身。”
楼知秋沉默了半晌,再抬眸时又是人前那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宰相,“我知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
眼看着巡逻的士兵就要过来,楼知秋低头飞快地在宋云蘅的唇上亲了一下,“给我点时间。”
宋云蘅抬手碰了碰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温热的气息。
今夜的月光分外明亮,耳边不断传来风声。
宋云蘅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仍然没有半分睡意,烦躁的叹了口气,避开侍卫出了营地。
宋云蘅漫无目的地在草上的山坡上漫步,任凭月光在她的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却在山顶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宋云蘅走到他身旁坐下,谢昂驹递给她一个酒壶,“一起喝点吗?”
“谢将军,又见面了。”
宋云蘅喝了一口,被辣的直呛,“你这什么酒?咳咳......怎么这么烈。”
谢昂驹本想拍拍她的背,手却在半空中久久没有落下,最后还是垂到了身侧,“西北的烧刀子,我们在军中常喝,你喝不惯也正常。”
宋云蘅咳出了泪花,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说起来,你我倒是有缘,这也能遇上。”
宋云蘅朝谢昂驹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今天在宴席上谢谢你,不过你为何每次都在宴席上说些惊世骇俗的言论?”
谢昂驹往身后的草地上一躺,见宋云蘅也跟着他不顾形象的倒了下来。
月光下宋云蘅的一双眼睛亮的惊人,好似漫天的星河坠到了她的眼里。
谢昂驹默默的拉开了与她的距离,“或许在你们看来我说话做事不计后果,但我作为将军不希望两国获利牺牲的是一个女子的一生;我也看不惯程珏把自己的欲念推在别人身上。”
谢昂驹别扭的开口,“虽然你这个人在我心里也没什么名声,但我也不希望你承担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宋云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谢昂驹起伏明显的侧脸。
谢昂驹这样惊才绝艳的人,剧情居然
默许他仓皇地逝去。
谢昂驹被她炙热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你看,今夜的星河多美。”
宋云蘅的目光终于从他的脸上移开,只是随着晚风的吹拂,她身上的山茶花香又不自主的包裹住了谢昂驹。
宋云蘅整个人都在这样的氛围里放松下来,“你同我讲讲你在西北吧。”
“西北有草场、沙漠、雪山......”
谢昂驹的言语里都是对那片土地的热爱,“连绵的山脉看不到尽头......”
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宋云蘅竟不知在什么时候睡着了,谢昂驹哑然失笑,宋云蘅这样的人居然会毫无防备的在他身侧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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