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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宁在相府的三天时间,过得与平常丫鬟一样,只是因着同王嬷嬷结了怨,日子过得并不好,她的手指原本就带了伤,而每日却要从事浣洗之事。
那被凉水浸泡而变烂的双手,夏青宁忍着剧痛,咬牙继续,一旁的小秋倒是纳闷了,按理来说那日见着相爷,本来还以为姑娘不会再被王嬷嬷欺负了,谁知道还是如此。
“姑娘,让奴婢来吧,你的手指可不能再泡水了。”
小秋温言道,被那些泡烂的伤口给吓住了,王嬷嬷不给叫大夫也就罢了,硬是让姑娘做一些不利伤口的活计。
相爷的心里到底想些什么,明明那一日对待姑娘那般温柔,小秋可是记在脑海里面的。
夏青宁轻轻一笑道:“没事的,小秋,我该习惯这样的生活。”
对于苏慕白不出现的情况,夏青宁心里早有了底,毕竟自己曾经还是当今皇后,他怕自己还端着架子,也难免,更何况他们本就不熟悉对方,因何来信任之言呢?
“小秋看相爷对姑娘是不一样的,竟然让你做这些粗活,唉……”
小秋埋怨道,话却说了一半,就看到相爷身边的侍卫往这边过来,一时间有些兴奋,抓着夏青宁笑道,“小秋就知道,相爷还是疼姑娘的。”
“净知道胡说。”
夏青宁回了一句,来人是**,丞相大人贴身侍卫,武功一流,曾经有些交集,不过都是微不足道的。
陆青见着夏青宁便开口说话:“阿宁姑娘,相爷有请。”
夏青宁站了起来,因为不是从前那张脸了,她已经没了最初的顾虑,没有苏慕白的吩咐,她就是相府一个新来的小丫鬟,就是受了王嬷嬷的教训那也是应该的。
“不知相爷找我所谓何事?”
夏青宁试探地问了一句,却发现陆青依旧板着一张脸,冷冷地回了一句。
“姑娘去了便知道了。”
再没多问,夏青宁跟着陆青往偏院那边去,越是往前,越让人觉得有几分寒意,有些树的叶子都掉光了,看起来颇为凄清,和相府其他地方看起来都不一样。
陆青带着夏青宁七弯八拐地就走到了一处别院,陆青便停了下来,庭院里面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是两位女子。
“姐姐如今倒是好风光,难道你就不怕新来的那位姑娘抢了你的恩宠吗?别忘了,她生的可像一个人。”
粉衣女子笑得妖娆,语气虽然平淡,但是眼神中却透了恨意。
而黄衣女子却是不为所动,冷哼道:“何为盛宠,你比我还清楚,我们不过是侍妾罢了,这个府上从来没有女主人,即便是妹妹你,也不能让相爷碰你。”
“姐姐说的什么话呢,妹妹知道姐姐曾经失去一个孩子,那也没关系,你说如果这般下去,相爷还会碰你吗?平心而论,除了那一次,相爷可曾在你房中留宿?”
话语倒是字字珠玑,只是夏青宁不知道为什么要带她来听这些话,她不解地看向陆青,却发现后者依旧板着一张脸,而院子里面却已经吵翻了天。
绿衣女子大声吼了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的孩子是谁弄掉的,血债当然要血偿,那个人我会让她痛苦一辈子的,你说是吗?妹妹。”
这般恶毒的话,夏青宁何尝熟悉,她在宫闱之中,虽然深居简出,却还是有人会去挑衅她,只是此刻,她看不透了。
粉衣女子本来还想回些什么,突然警惕,目光直射过来:“谁在那里,给我出来!”
夏青宁暴露了,她刚要像陆青问明白出了何事,却早已经没了陆青的身影,眼前是怒气冲冲的女人,粉衣女子显然是怒了。
“还不快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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