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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蒙受打击后,舒珮忍着满肚子的火气,直接去了新派。
前台礼貌的接待了她,语气坚定的一再表示,向晨不在,贺子安也不在。
耐着性子等了好几个小时,天黑下来舒珮才失魂落魄的回了店里。
美亚和小琪都吓坏了,不住的问长问短。
舒珮什么也没说,待了一会便拿着账本离开,直接去了聋哑学校见李校长。
可惜李校长也联系不上他,电话打过去始终无法接通。
之后一连好几天,舒珮不是去新派堵人,就不停的给李校长打电话,依旧没有贺子安的任何消息,也没收到他发来的短信。
隔壁的房子也一直空着,仿佛这个人,从未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现过。
反倒是方亦然跟吃错了药一般,没事就往店里跑。
这天,他又神清气爽的过来,大言不惭的表示自己已经痛悔改过,还当着美亚她们的面,单膝跪地求婚。
舒珮为此厌烦不已,心情暴躁的开车回到公寓楼下,她望着静悄悄的手机,忍不住掉头出去,到附近的酒庄带回了十几支红酒。
午饭还没吃,自从贺子安住到隔壁,她自己的冰箱里除了面膜还是面膜,早就不存吃食。
狠狠甩上冰箱门,转头从橱柜里取出一只精致的高脚杯,走去客厅将入户门锁好,抱起红酒回了卧室。
一瓶红酒下肚,人却变得愈发精神。
光着脚回了客厅,傻子一样坐到玄关那里,把所有的鞋都搬出来,仔细擦拭干净。
第二瓶喝完,总算有些微醺,拿出手机一遍一遍拨打贺子安的号码,眼睛涩得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最后一瓶见底,脑子里的思绪已全然不受控制,翻出贺子安给自己画的肖像素描,又哭又笑的骂了一阵,和衣倒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梦里竟然再次梦见方亦然跟自己求婚,想跑才发觉自己的双脚被缚住,惊出一身大汗。
茫然坐起来,只觉头疼。
舒珮闻着空气里还残留的红酒香味,游离的思绪慢慢回笼过来——她失恋了。
前一秒还你侬我侬的恋人,转过身即翻了脸。
起身掀开窗帘一角,夜幕已经悄悄降临,沮丧松开手,厚厚的绒布摇晃着归回原位。
重新倒回床上,睡了醒,醒了睡,迷迷糊糊,不知道时间飞逝,直到公寓的门被人敲得震天响。
昏头昏脑的爬起来去开门,见到门外黑着脸的郭月瑶时,到底没骨气的痛哭出声。
“珮珮你到底怎么了?”
郭月瑶搂着她哄了一会,让她自己在沙发上坐着,起身去开窗并打开抽风机。
痛痛快快哭过一场,感觉心里已经没有那么难受,舒珮睡到发昏的头脑冷静下来,吸吸鼻子主动解释:“我跟子安分手了。”
郭月瑶手里的动作一顿,既没骂也没埋怨的坐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分就分了呗,多大点事啊又是关机,又是躲起来不见人的。”
“你不骂我?”
舒珮的眼泪再次落下来,像儿时一般撒娇的往她怀里拱。
郭月瑶脸上浮起慈爱的笑,任由她蹭了一会,当真开骂:“都27岁的大人了,还动不动就哭得稀里哗啦的,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舒珮脸上又哭又笑的表情僵了僵,呈现出一副被雷劈过的傻样子,逃似的去了洗手间洗漱。
开车载着郭月瑶回到新华小区,舒传德已经煮好了长寿面,爱怜的跟她说生日快乐。
她日夜盼着的生日,居然是在这种情形下度过。
怔怔看着一双两鬓斑白的父母,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咸涩的淌进嘴角,又一滴滴的落进碗里,终不能抑止……
隔天周日,舒珮情绪恢复过来,无事人一样回到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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