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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授了半日课程,便带他们去伐竹。
“丹青师,是以丹青来御万物,故而这承载丹青之物对于我们来说就尤为重要。
为师需要你们自劳自获,若想修习后面的课程,就得学会自己制作竹简。”
张贤递给两人一把柴刀,心中早已有打算,这作简之事,需要工序时日,非一日之功,一来是让人强身健体,二来是正好借此磨炼二人耐心。
另外,既然南华子用这寒玉竹做寒玉卷,而这寒玉卷又是丹青至宝,张贤便想若是能如法炮制,多做些寒玉卷出来,或可为日后丹青一门造福。
这后山寒玉竹,长势茂盛,抬眼看去之时,只见其郁郁葱葱,通体碧绿,彷如美玉一般。
尚云接过柴刀,只觉入手颇重,舞动起来略觉吃力。
再去看小师妹,只见她双手提起,眉头紧皱,叫苦连连道,“这么沉,如何伐得动,爷爷净会欺负人。”
张贤看他模样,忍不住皱起眉头,心中怜惜,但片刻之间又一咬牙,狠下心来道,“若是伐不动,便乖乖做我孙女,弃了这师徒之名,我日后也不教习你任何丹青之术便是。”
张怡听他如此一说,不免心中一酸,眼中带泪,心想爷爷何曾对她如此严厉过。
尚云看她模样,刚想安慰两句,谁知张怡竟一咬牙,双手拎起柴刀,就近找了一棵寒玉竹,便用力砍了起来。
只见她模样凶狠,砍得这山竹一阵摇晃,想是把这一身怒气全撒在这竹子上了。
张贤心有怜惜,看她模样,欲言又止,片刻之后才道,“你且停下。”
“不,就不!
我要跟师父学丹青术!”
张怡说着,又是用了全身力气,双手拎刀,砍到这竹身上。
张贤无可奈何,苦笑道,“你要伐竹,为师不拦你,可为师得要解释一下这作简工序。”
说完,便用眼去瞟她。
张怡此时正在气头上,根本不管他说什么,只一心拿这竹子撒气。
张贤见她不理会自己,叹了口气,捋了捋胡须,继续说道,“首先,便是伐竹,这竹子,可是深有讲究,得挑选那些三年竹龄的竹子最为适宜,它们枝干挺直,纹理细致,适合雕刻。
而其他竹龄过长或过短的竹子作出的竹简易裂,易变形。”
张怡听他说完,先是一愣,抬头看了看面前这株寒竹,只见它长约三丈来高,竹皮青中带黄,傻眼问道,“那我这棵竹子有多少岁了啊?”
张贤压抑住笑,强作镇定,咳嗽一声道,“这株竹嘛,少说也有个六七年了吧。
老竹因经日月腐蚀,这皮少光泽,青中泛黄,你再看它的叶子,边缘也有些枯黄之色,所以……”
张怡还未听完他说,气得直跺脚,皱起鼻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师父为何不早说?”
张贤失声笑道,“为师何曾不想说,奈何你不愿听而已。
你可记得刚才为师叫你住手来着?”
张怡听他说完,自觉理亏,气急败坏,只把一张脸侧过头去,不愿理他。
张贤嘴角泛笑,知道自己这孙女脾性,一时半刻便会好的,便不去管她,走到一株寒竹之下,用手摸摸竹身。
但看此竹,全身碧绿,宛如玉石一般,其上光泽照人,枝繁叶茂,细致笔直,端的是一棵好竹。
“你们且看这株竹,光鲜亮丽,表皮清脆,纹理细致,是最适合制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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