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后撤离。
心剑霸道绝伦,恐惧压迫*不分敌我,想要近距离观战,掂量掂量自己的魔抗吧。
唯独谢恒不肯走,死赖着要看桓亮怎么教训夸父。
顾抗问:“你想做屎尿齐流的贵族?”
谢恒哭笑不得,恨恨道:“看在你帮我的份上……”
顾抗说:“谁帮你了,傻大个儿如果不辱骂我父母,鬼才和找他打架,你少孔雀开屏啊。”
谢恒气为之结,把拳头捏得紧紧的,冷不防照着他后背重重一击。
顾抗耸耸肩:“好舒服,好舒服,小粉拳,葱管指,打得小爷骨头都酥了。”心中暗骂,卧槽,痛死了有木有!
热热闹闹的街巷,转眼空空荡荡。
摘凡神色不变,魔抗超强,与桓亮不相上下,又被他紧握着手,几乎不受影响。他想劝桓亮不要为难夸父,是非曲直难下公断,双方都有错,哪是他所看到的己方不堪。可是心剑一出,桓亮心无旁骛,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狂风大作,土石枝叶在风车前聚拢,像是吸入龙卷风之中,随涡流翻滚,很快躺平,凝出剑形。
风之剑!
夸父瞳孔收缩,也不知道害怕什么,浑身颤抖,就是害怕,怕得要死。
以剑意蕴养杀气,杀气滋生恐惧,心剑神通融剑道与精控学移情术于一炉,包藏世间最凌厉的恐惧压迫*。
移情本是一个心理学术语,来自精神分析学说,是指求助者将过去对某人某事的情绪或情感投射到分析者身上的过程,分正移情和负移情。玄学中的移情魔法,便是据此而来,年轻人最感兴趣的爱情魔法,就是正移情的一种;心剑杀气则属于负移情,激发受术者对施术者的恐惧心理,让你自己吓死自己。
“跪下!”
桓亮的眸子闪闪发光,风车飞转,风剑前出,杀气如惊涛骇浪,一波一波向四周扩散。
夸父五官扭曲,喉间发出“咯咯”怪声,大小便都要控制不住似的。
以桓亮的法力,只需一记“定身咒”就能将他制服,之所以动用心剑,分明是要逼这个宁可死无葬身之地也绝不向敌人屈服的大个子扑地投降。
法杖商店里,蒲老板倚在躺椅上,眼睛半开半合,轻轻叹了口气:“欺人太甚……”
蒲天说:“百年战争后,术士族群做大,常常与夸父、氐人二族爆发种族冲突,今日之争,怕是矛盾的一个缩影。”
蒲老板说:“一物降一物,了却心头大患,术士政权岂容自治区高度自治?”
蒲天微微一笑:“缺少制衡,和平不过是斗争前夜的甜品,虽然好吃,终不如大餐叫人馋涎欲滴。夸父和氐人迟早联合起来。”
蒲老板嗯了一声:“唇亡齿寒,千古名训。”
店外杀气愈演愈烈,风剑滚滚,埋着无坚不摧的剑气,遥遥指向夸父心脏。
恐惧牢牢攫住灵魂,铁打的汉子终于承受不住压力,“扑扑扑”响屁连环,大脑昏昏沉沉,意志一松,缓缓弯下膝盖。
摘凡急得跟什么似的,反复说:“饶了他吧,亮亮,别把事态扩大。”
桓亮搂住他的腰,让他站在自己身前,迎接夸父叩拜。
“亮亮,你不收手,我……”摘凡扭过头看他,咬了咬嘴唇,“我和你拆cp。”
“啊?!”桓亮一怔,旁的没听见,“拆cp”这三个字却把他惊醒了,略略沉吟,暗暗着恼,目光雪亮如刀,“你威胁我!”
“不不不……”摘凡赶紧改口,“我是说,只要你肯放过他,我一辈子……额,一辈子做你炮/友。”
桓亮哼了一声,加紧催动杀气。
摘凡挠头,魂淡,不换个表达方式打动不了你么,轻声说:“菊花永远为你开放。”
桓亮一脸血,鬼使神差想起他的美臀,丰泽饱满,股沟深幽……不禁心神大分,杀气骤敛。
夸父立刻挺腰,抓住稍纵即逝的良机精神变形。
“大敌当前,少勾引我。”桓亮笑了一下,念力重新凝聚。
夸父再次弯下膝盖。
“我们有好几天没做了,你不想吗?”摘凡说,“走,开房去,随便你摆布,想怎么玩我让你怎么玩。”
桓亮心头发热,以前不是没想过房中之事,青春期性冲动乃是自然规律,最基本的生理现象,但是为了学法,他强行忽略,每每念及,都以苦练法术的方式转移化解。后花园初尝禁果,便如一个从未吃过肉的人第一次吃肉,味蕾余香,经久不衰,忍不住继续品尝,一口一口吃下去,越吃越上瘾,平生不吃肉,好像白白活在人间。
夸父又直起腰。
“非叫他磕头赔罪不可。”桓亮恶狠狠说。
他不认为自己爱摘凡,相识相交这么点时间,谈爱未免轻率,何况他有一个观念:男人就该娶妻生子。哪怕并不反对同性恋,观念这东西,对于意志刚强的人来说,岂是感情可以凌驾之上的。
所以,他对摘凡心中有愧。小子软嗲萌,恁般可爱,不开心时想起他,总是情不自禁微笑,床上表现尤其抓心挠肝,小小的,涩涩的,一进入状态,霎时热烈奔放,动感十足。可惜,他们没有未来……
“护短是我最大的毛病,今生不准备改了。”桓亮决意保护好摘凡,谁敢动他一根毫毛,打他个魂飞魄散。
夸父第三次弯下膝盖。
尼玛,烦不烦啊,这罪受的,比凌迟还苦,趁早让老子痛痛快快上路吧!
摘凡揉揉脸,居然不听话,太特么魂淡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掉节操,当场脱裤子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