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斗法还是肉搏,实战经验往往比纯粹的能力来的重要,摘凡、顾挺、顾抗都是未出社会的少年,和平安稳的年代里,再怎么用功,也不如自幼参加战士训练的夸父战斗经验丰富,战术素养更高出他们一大截。换成萧人龙,恐怕早防着现在的变化了。
顾挺又气又急,来不及细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救贝贝,闪电般召出法杖,虎吼一声:“定!”
话音未落,顾抗、谢恢、谢恒也齐声叫喝:“睡!”
一道蓝光在前,三道红光在后,激射半空中的巨人。
夸父好生了得,探出旋风腿,空中打转,横扫八方,四枚光梭没入腿脚,红、蓝色烟雾袅袅升起。凭小伙伴们的法力,根本破不了他的金刚魔抗。
人丛中忽然又飞出一道咒语,淡青色光梭划空而过,又快又准。
“楚翘!”落凡大叫,“你怎么来了?!”
秀发目光如炬,赞道:“妙哉,妙哉,好机灵的小伙子。”
青光耀眼,发出尖利的短啸,射的不是夸父,直指摘凡!
摘凡全身一震,感觉有一股大力拉扯自己向下,心中一喜,逆运灵体轻身术,一个千斤坠,配合这股大力,“呼”的一声,降落速度骤然加快。
楚翘跟着发出第二枚光梭,“定身咒”径取夸父眉心。
蒲扇大的手掌从摘凡头顶堪堪掠过,晚一秒钟,夸父就提溜住他的头发了。
“狗杂种!”夸父骂道,正要提起膝盖猛撞身下人,“定身咒”杀到,急忙举手抓住,仓促间竟然忘记腿部动作。
一人在上,一人在下,反方向而行,相对速度之快,夸父再次提膝为时已晚,摘凡整个人瞬间沉到了他脚下。
围观者无不长吁一口气,虽然只是一个照面的较量,惊心动魄之处,比起先前恶斗有过之无不及。
秀发又赞:“小伙子大有前途。”
便在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条人影,恰似流星赶月,不等摘凡落地,手一伸拦腰抱进怀中。
“哪里来的混账王八蛋,敢打老子的人!”桓亮厉喝,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英华万丈。
艾玛,小祖宗到了!
摘凡顿时乐开了花,轻声唤道:“亮亮……”
人群鼓噪,一战成名的当代头号法学奇才现身,眼前的梁子恐怕一时没法善了。
秀发飞上飞下,不住嚷道:“好戏连台,好戏连台。”
桓亮抱着摘凡落地,小伙伴们纷纷围上。谢恒埋怨道:“你怎么才来,知道我……”桓亮打断道:“和院长说完话后遇到丁姨,她唠叨死了。”放开摘凡,脸上露出关切之色,询问:“伤着没有?”摘凡摇摇头:“吓了个半死,幸亏楚翘用‘擒龙咒’……”桓亮截然道:“你等着,我帮你找回场子。”推开人群,拉着他找夸父算账。
谢恒满脸的贵族白变成煤炭黑。
“哟,又来一个狗杂种。”夸父叉腰而立,高高俯视两位少年,雄赳赳气昂昂,分明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一起上,一起上,老子还没打过瘾呢。”
桓亮暴喝:“你他妈给爷爷跪下!”
这一喝宛如炸雷霹雳,所有人耳鼓嗡嗡作响,秀发翅无力脚发软,一头栽下屋檐。
夸父吃了一惊,这小子绝非普通术士。
“你叫什么名字?”他眯起眼问。
“跪下!”桓亮像君王一样下令,夸父个子再高、体格再壮,他也只视为土蝼草蚁,“给我家宝……义弟,磕十八个响头。”
情急之下口没遮拦,差点说出床笫之间的爱称,桓亮一阵尴尬,后面那句“磕十八个响头”气势弱了许多。
摘凡心下甜蜜,傲娇货,你还是很在乎我的嘛。
“算啦,一场误会。”摘凡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是直性子,脾气暴躁了点,我没受伤,咱们……”
桓亮不予理会,目光一寒,又喝:“耳朵聋了么!”
口口声声号称炮/友关系,可是,肌肤相亲带来的亲昵感岂是拔吊走人就容易忘怀的?又不是风月场中熟客,摘凡更不是烟花寨下浪子,一想到他险遭不测,而且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桓亮怒不可遏,火气腾腾往上窜。
夸父提起双拳,啐道:“问问老子的铁拳答不答应。”
桓亮不再废话,见左首符咒商店门口站着一个小男孩,七、八岁模样,手里拿着纸风车,温言道:“小弟弟,风车借哥哥用一用好不好?”
小男孩似乎被他的风采所迷,下意识点点头,说道:“哥哥你好帅。”
“谢谢,叫爸爸妈妈带你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桓亮目光凝聚,纸风车倏地脱离小男孩之手,飞到他身前一尺处,稳稳停在半空。
“统统退避三舍,谁也不许留下!”
对孩子和声和气,对大人凶蛮无礼,摘凡忽然发现,他并非恃强凌弱之人,不觉绽开欣慰的笑容,我家亮亮还是很有闪光点的。
桓亮握住摘凡的手,深深皱起眉头,眉心位置皱出一把宝剑形状。
风车急转,掀起微风缕缕,一股杀气从微风中透出。
“妈呀!”落凡大叫,拔腿就跑,早上新换的内裤,可不想再尿裤子了。
微风渐渐变大,小小纸风车像是搅动了全场的空气气流,风动树摇,枯枝、败叶、沙石、尘土陡然漂浮起来,围着桓亮和摘凡打转。
灵气漫天,杀气冲霄。
围观群众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关门的关门,下窗的下窗,风卷残云一样,争先恐后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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