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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给你的,你可以去求你的情人调查。”
蒋天御说道。
我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可是我不会就这样轻易地妥协。
“你要是不给我,我就长跪不起。”
我撂下狠话,直接豁出去了。
蒋天御没有理会我的话,他当着我的面解开围在腰间的浴巾,慢条斯理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我承认,他这是故意的,故意折磨我的心。
换好衣服,蒋天御推开我走出了卧室,打算下楼。
“离园的庭院大的很,你高兴跪就跪个够。”
他无情的嗓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追下去,他走进了客厅,我拿出手机给陆致远拨了一通电话,要他看在我的份上,照顾好席慕白,顺便帮陈阿姨的葬礼好好进行铺排,我有些事没有办法出去了。
陆致远没有追问,只是要我多多保重。
和他通完电话,我走到离园的庭院,按照蒋天御说的话,我打算长跪不起。
总之,我外婆的迁墓地址我必须要拿到手。
那一夜,我跪在庭院里,我恳求蒋天御说出那个迁墓地址,可是他下楼吃了夜宵,紧接着开车离开了,我没有绝望,我也没有任何的心情起伏。
庭院里寒风肆虐,冷风刮在我的脸庞,犹如刺刀狠狠地在割,我身上并没有穿羽绒服,没有多久,身体的里里外外冷个透彻。
天亮时分,有暖阳照耀在我充满寒意的身躯上,离园的大铁门打开了,蒋天御开车从外面回来,他那辆科尼赛克是朝我横冲直撞的驶过来,大有要撞飞我的意思,只是在车头即将要碰到我的身体,才稳稳地停下。
他恨我居然恨到想要撞死我的程度。
我已经麻木了,昨晚一夜跪在庭院里实在太冷,冷的我后脑勺发麻,双腿像是在地上生了根,发了芽。
“交出我外婆的迁墓地址,”
我的嘴巴冻得僵硬,说话的口齿也变得不太清楚。
蒋天御无动于衷的从我身边经过,连眼神都没有投过来。
早晨的风特别的冷,冷的像要钻进骨头里,身上尽管有太阳照着,可并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
伊绵绵穿着新装,上面是一件白色的皮草,下装是一条皮裙,背着古驰的新款包包,趾高气昂的从我身边走过,她笑盈盈地打开包包,从里面掏出钱包,朝着我兜头兜脸甩了一叠红钞。
“哎呦,天这么冷,你捡起地上这些钱就可以回家去过冬了,买点好吃的暖暖身,讨饭讨到别人家的庭院,你也挺造孽的。”
她嗓音尖锐,语气刻薄。
那叠红钞甩到我脸上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的情绪,只觉得脸庞生疼生疼的,像一把刀在割。
然而,我对面方向,有一双阴郁的冷眸正盯着我,目光如鹰隼,盯的我心灰意冷,毛骨悚然。
蒋天御端着咖啡杯,一边喝咖啡一边冷眼旁观伊绵绵对我的践踏。
没关系,这一点欺凌我还承受得住,主要,我比较在乎的是他可以高抬贵手,行行好,说出我外婆的迁墓地址。
伊绵绵觉得往我身上掷了那一叠红钞特别的过瘾,扬长着愉悦的冷笑往我身边走过。
我明白,想要转变蒋天御的心,简直是难如登天。
这时,有佣人从里面出来,她蹲下身将捧在手上的一碗鸡汤放在了地上,苦口婆心的劝我,“苏小姐,你还是先回去吧!
少爷根本没有想开口的意思,他让你喝掉这碗鸡汤就离开。”
我没有为难佣人,看着她淡淡地道,“搁着吧。”
就在佣人一转身,我低眸望着眼前那碗冒着白气的热乎鸡汤,我缓缓地伸出手,跪在庭院许久,我的手臂已经僵冷,连伸直都困难,我的手端稳那碗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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