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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先生了。”
老大夫说不劳烦,坐下替薛云卉看了,又替她诊了脉,摸着一把胡子,不说话。
见这情形,袁松越心觉不好,刚要问上一句,便听那老大夫问:“之前擦了何药?”
薛云卉说是友人家传的跌打药酒,老大夫要看,拿给他看了,他又摇头。
薛云卉心下乱跳,这老大夫,不会看出了什么吧?
她说着,去看袁松越,见他也正朝自己看来,两人目光意外撞了个正着,皆有些愣住。
见她眼中有紧张,袁松越禁不住开了口:“先生,她这伤如何了?”
老大夫斟酌了一下,袁松越和薛云卉皆心中一紧。
“倒也奇了。
这药虽是好药,可这位……公子的体质也非比寻常,手腕确实伤了,好得倒是快,好似用了灵丹妙药一样……”
这话一出,袁松越莫名松了口气。
薛云卉却强忍着,才没去捂那老大夫的嘴。
别说了!
把她老底抖出来就完了!
鬼侯爷还在一旁听着呢!
好在老大夫没继续说,只道“奇了,奇了”
,薛云卉干笑,说那药酒和她手腕甚是契合,老大夫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开了药,让她好好修养,不要乱动这手腕。
老大夫走了,袁松越送他出门,薛云卉看看桌上留下的星星点点水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真应了这个“险”
字啊!
……
解了禁令,又有吃有喝,薛云卉撇撇嘴,不以为意,心道鬼侯爷爱面子,定是为了做做面子功夫。
晚上袁松越不再对她恶语相向、横眉冷眼,薛云卉微微奇了一下,又想着要到卢氏县了,他要把她扔山里了,没得再多惹是非。
所以她又把惊奇放了一旁,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日又是跑马。
很不巧地,昨夜山里下了雨,原本就泥泞的路,更加难走了,跑起马来,马蹄打滑。
尤其山路崎岖,不乏临渊之路,步步都是惊险。
其他人都如此,更不用提薛云卉这个本就不善跑马、还伤了手腕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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