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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往事,楼心月一时失语,半晌道:“那时文靖初出江湖,当真是个冒冒失失的愣头青,却总也把我和如歌当成高人,前前后后,竟也帮了我们不少,遂成好友,后来更结为兄弟。”
庚桑楚回想与洛文靖几次相遇的情形,如今一代大侠,仁者风范,实难想象他二十多年前,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该是何样,轻笑道:“这般想来洛家父子容貌倒是肖似,洛大侠年轻时,难道便和我初次见洛云岚一样?”
“我倒听湄儿提过洛云岚。”
楼心月也低下身与他一同除草,“此子无论情性胸襟,倒当真与文靖肖似。
但文靖头一次被我们看见时,却哪像你们都已有些成就魄力,那时的他当真只如一张白纸。”
庚桑楚一时失语。
看眼前墓碑半晌,楼心月情不自禁伸手轻触,叹道:“我们在你娘的墓前讨论洛家之事,想必她也是爱听的。
你娘生前一直把文靖视为挚友,对他情同手足。
即便在她临死前,最不放心之人,想必也在洛家。”
他说这番话,心里伤感,踏踏实实。
庚桑楚心中一动,道:“洛烟然你已见过,对她却做何感想?”
楼心月闻言笑睨他:“只怕你见到她时,感触却是比我更深。”
颔首道,“那孩子面貌和你娘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我很是喜爱她。”
庚桑楚也叹道:“我但愿今后都能对待自己亲妹子般疼她,但愿一直有这机会。”
楼心月复又站起身来,静静有些出神,仿佛眼前立的不是一座墓碑,而是那永远温柔婉约的苗家姑娘,一时不由痴了。
见他模样,庚桑楚一瞬间仿佛见到许多年前此人面对他娘时的眼神,竟也想此刻这般复杂?他待娘,多多少少,总是有些情意。
明知他来此是为寻另外一个女子,明知他对娘就算现在有多少的追思那也已晚了,但只要他在这里多站一刻,他心里总是为了娘,温情脉脉。
“我们甚少有这般交谈的时刻。”
良久楼心月叹道,“多谢你,楚儿,你当真长大了。”
“难道我竟在娘亲面前与你争吵不睦?”
庚桑楚声音带些讥诮,却不愿再多说此事,问道,“小姑姑一行人,只怕也已经到了此地,为何我却没有见到他们?”
楼心月立时挑眉道:“本座早已说过,在我想知道的事情没有弄清之前,谁也别想在此地任意行走。”
心中不快,庚桑楚却不愿表现出来,只道:“你限制了他几人行动?”
“一个镜明,一个洛文靖,哪里是我轻易能限制得了。”
楼心月笑道,“再说,过得几日,萧如歌只怕也要来了,我们总算还有些兄弟情分,我怎能动他老婆。”
怎能动他老婆?庚桑楚只觉这句话委实异常好笑,便当真笑出声来:“你不惜东奔西走只为一个冷剑心,却不知她是何人的老婆。”
楼心月沉下脸去,拂袖道:“我们的事,你最好莫要插手。”
“我没这兴趣。”
庚桑楚淡淡道,“但关于我母亲昔年的一切,孰是孰非,我必定要弄清楚,你最好也莫要阻止我。”
楼心月挑眉:“在此地本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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