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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渊喉头打会结,拿过纸片,两个惟妙惟肖的眼睛怒目有神,十分吓人,但是——不是赵渊的眼睛。
“不太像啊?”
赵渊疑惑,自己辛苦保持一个姿势睁大眼睛坐了半天,配合得十分到位了。
“哦,灯光太暗,我没看你,自己画出来了。”
“林文溪。
。
。
林文溪。
。
。”
赵渊念念有声,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是何其辛苦,身边的呆子愣子竟然默不作声,不看自己一眼,画的不是自己的眼睛!
他恨不得自断经脉,拉着眼前这意态悠闲半倚枕头神色淡然自若的林文溪,一起自爆。
林文溪又拿出一支红色彩笔,在纸片上涂涂抹抹,一会,赵渊发现那双狰狞的双眼里盈盈充满血色,血色丰润饱满,呼之欲出。
“狠一点嘛。”
林文溪淡淡笑笑,视线仿佛不经意扫过帐篷里那两个小洞。
赵渊竖起大拇指,不想这林文溪却也机敏至此。
深夜,帐篷外数声凄厉的惨叫惊动所有人,各处帐篷齐齐亮起灯来,甚至于躲在远处保障安全的那年轻教官也被惊醒,紧握警棍,匍匐靠近赵渊一行人落脚处查看详细。
他看到几个帐篷里的学生都冲出来,扶着一帐篷外的两名女生,再靠近看,那两名女生只是被吓得哆嗦,直指身边帐篷,听得一人口中大声念念有词:“妈呀,眼睛,很大,流血!”
那帐篷里无声无息。
不好!
莫非出了大事!
教官马上绕后靠近那处帐篷,一把拉开帐篷链子,剧烈的镁光电筒探射灯朝里,直直照在赵渊和林文溪熟睡的脸上。
两人耳朵里塞满棉花,其中赵渊咀嚼嘴巴,一个翻身,大腿跨过林文溪的腰部,将他夹得紧紧,看来两人熟睡已深。
教官详细了解情况,又照了照帐篷里面,确认无事,才莫名其妙转身离去。
那两名女生自然是半夜起来想当狗仔队的张安安和舒小曼,只是自此再也不敢逼近赵渊和林文溪的帐篷半步。
她们对于那两人耳中塞满的棉花耿耿于怀,更是记住镁光灯下,赵渊微微笑的面孔。
赵渊和林文溪的帐篷,里头一片乌黑,确认外头没有动静,林文溪狠狠掐住赵渊的胳膊:“你刚才占便宜占的可开心?”
赵渊纹丝不动。
“别以为你装睡,我就不知道!
一只大象腿,压的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林文溪狠下心来继续掐着。
赵渊龇牙咧嘴:“哎呀,哪里的伤口裂开了。”
林文溪忙缩回手:“你倒学的快!”
赵渊顽皮一笑,两人相对安眠。
又是个风和日丽的晴天,所有人行囊里都只剩面包了,按照王襄同志在地图上指点江山,还有八十多公里的路,照这般拖家带口,至少还得有三四天的行程,而路上已经三三两两,数数至少有十几个人超前了,都是体力尚且充沛的男生。
“谁拖家带口?谁是家室了?”
张安安拧一把王襄的胳膊,眼睛不小心朝赵渊看去,就瞥见他胳膊上青紫一处,满怀母爱探过头去:“文溪,疼,也不用把赵渊折磨成这样。”
陈婉馨围过来,赵渊马上将袖子合上,笑着说:“我看你是想被他这么折磨。”
张安安想起昨晚的恐怖,心有余悸,顿时尴尬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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