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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问,谢澜音谢澜桥不约而同笑了。
谢澜亭已不带一丝感情地回道:“澜亭尚未说亲,谢姑母挂念。”
什么都不解释,只大大方方地承认,听着客气,但也顶得人胸口发闷。
谢瑶面子上过不去,还想刺两句,她亲哥哥谢家二爷谢循咳了咳,皱着眉头道:“都先上车吧,这里人多眼杂,回家再叙旧。”
妹妹从小便不让人省心,这次一声招呼不打就与方泽和离了,还带着外甥女回来,往后嫁人都不好嫁,他跟母亲都很头疼。
好好的四品知府夫人让她给折腾没了,她还有闲功夫操心侄女?人家亲爹亲娘都没管,她管有什么用?不嫌丢人!
心中不快,语气就差了。
谢瑶猜到兄长在埋怨她冲动和离,抿了抿嘴,将女儿带到跟前,“阿菱过来见过两位舅舅。”
谢徽是大舅舅,天生冷脸,谢循是二舅舅,脸色难看,方菱以为舅舅们都不喜欢她,攥紧了母亲的手。
小女娃怯怯的,谢晋东瞧着可怜,主动将表妹牵了过来,“阿菱走,表哥领你去坐马车。”
他眉目俊朗,笑得灿烂好看,方菱安心了些,瞅瞅母亲,见母亲点头,她乖乖跟着去了。
谢循谢瑶兄妹立即跟了上去。
码头只剩自家人,谢徽看向久别的妻子,面冷,目光里藏着火。
蒋氏被他看的不好意思,牵住小女儿道:“咱们也走吧。”
与丈夫擦肩而过时又回头叮嘱长女,“澜亭别骑马了,咱们娘四个坐车。”
谢澜亭知道母亲想她,点点头。
到了马车前,谢澜亭先扶两个妹妹进去,她想扶母亲,瞥见紧挨着母亲而站的父亲,便抬腿跨了上去。
蒋氏因为长女的“识趣”
脸上更热,上车时察觉丈夫果然没正经地捏了捏她手,隔着帷帽狠狠瞪了过去。
谢徽看见也当没看见,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余光里瞥见车中小女儿鬼灵精怪地望着他,立即转身去了前面。
“爹爹心虚了!”
车帘落下,谢澜音偷偷地笑。
“一回家就胡说八道。”
蒋氏摘下帷帽,瞪了一眼小女儿,回头就去拉长女的手,目不转睛地打量,“我怎么看着好像瘦了,是不是又出去剿匪了?”
去年有帮山贼闹事,丈夫领长女去了,蒋氏担心地整晚睡不好觉。
在至亲面前,谢澜亭脸上的冷融了些,平静地回母亲的话,“今年府城各处风调雨顺,并无山贼闹事,母亲可能太久没见我,才觉得我黑了。”
她一板一眼的,蒋氏无奈地叹口气。
都怪丈夫,旁人求子都去拜观音娘娘,丈夫倒好,嫌寺庙人多带她去了关公庙,结果关公真显灵了,送了她这样一个模样脾气都随她爹的长女。
次女女扮男装很容易看出来,长女,只要她不开口,披上一身戎装,恐怕说她是姑娘旁人都不肯信。
母亲问完话了,谢澜音挤到娘俩中间,仰头问道:“大姐你看我是不是黑了?”
谢澜亭盯着小妹花瓣似的脸蛋看了看,实话说道:“好像没什么变化,澜音又换香膏了?”
长姐没看出自己黑,谢澜音放了心,笑着道:“是啊,就是三表哥新给我配的美人娇,我在西安去了那么多地方都没晒黑正是因为用了它。
大姐,我让三表哥配了不香的带回来,你也用吧?大姐这么俊,晒黑了就不招小丫鬟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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