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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在外哭叫,用手拍着门,可里头一个答话的都没有……她也不记得拍了多久,只是后来手掌都没知觉了,嗓子都喊哑了,可终究没人去应她。
再说袁璐这头,碧溪不多时便将花妈妈和青江都喊了来。
几人碰了面,袁璐命人将门一关,就这么商量起来。
花妈妈和青江听了这件事起先也都是不可置信,但等吕妈妈将今早的事简要复述过后。
几个人的眉头都是皱的可以夹死苍蝇了。
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袁璐道:“这事儿□□不离十。
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了。
若是早几年,我娘或许并不会介意。
反正只要哥哥嫡长子的地位不可撼动,袁府里多个庶出的公子也不是多大的事。
可现在你们也瞧见了,她那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就是要瞒着我。
那想也是知道是受了委屈的!
我也不做其他猜想了,只是想到她那样自视颇高的人,这个年纪却忽然见了一个多少年都不受宠的姨娘怀了孕,又该是如何自处呢?”
她想到往日陈氏对自己的疼爱,眼前就模糊了,哽咽道:“她那天说爹爹许久不去她那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我……只要想到他们可能为了我的事而生了嫌隙,这才让姨娘有机可乘,我这心口就揪着疼。”
花妈妈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事情未必真的如此糟糕。
您也不必做最坏打算,老爷是怎样的人,您难道还不知道?若是真有心宠幸那钟姨娘,也不会等上这一二十年。
再说他对您的疼爱,可不比夫人少。
且也不说别的,那钟姨娘怀了孩子这样的大事,却还偷偷摸摸养胎,倒是十分蹊跷。”
袁璐吸了吸鼻子,“想也知道那是她趁着爹娘争吵冷战的时候,耍了手段怀上的孩子,怕我娘不能容她。
这才做了这些鬼祟事儿。”
其实花妈妈等人的想法也都跟她不谋而合,此时也就不知道该从何劝起。
好在袁璐只哭了一会儿,便收了眼泪,让人端了水来重新净面。
都是女人为母则强,她娘陈氏为了她强了那么多年。
她也要为她变强一次!
这时候绝不是她一味伤心哭泣的时候。
她洗漱的时候,吕妈妈便开口道:“适才绿水被您赶出去的时候哭的十分可怜,她有错您就打她罚她,可千万别赶她走。
她从小就跟在您身边,您若不是她了,她恐怕也活不了。”
袁璐打起了精神笑了笑,“妈妈哪里的话,刚也是我火气大了些。
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一会儿赏她一匣子冰糕吃,就当时我做的不对。”
说着就让人把绿水喊进来。
碧溪适才去给青江和花妈妈传话,并不知道绿水的事,此时进来回话的是二等丫鬟墨漪。
她往常也就在院子跑跑腿,袁璐看她也十分眼熟,可真要说起来,可能连名字都喊不出来。
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身地伺候主子。
可她却高兴不起来,一进屋就战战兢兢地给跪下了。
袁璐便问:“这是怎么了?绿水不肯进来?”
墨漪一边磕头一边道:“奴婢们听了夫人的吩咐,已将绿水拉到国公府门外去了。”
袁璐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脂粉也来不及重新敷了,赶紧喊了人到成国公府大门外去寻绿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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