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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在衣房干活的,多的是机会与各院子接触。
第二日,凤宁拿了件衣裳,扯下了布扣,剪了襟线,亲自去了一趟衣房。
衣房院子不大,撑满了晾衣的竹竿,一间屋子里几个丫头正在忙着手里的活,看到凤宁来了都大吃了一惊。
凤宁细细一瞧,那个叫夏儿的丫头也在。
她看到凤宁,眼里闪过慌乱。
凤宁确定,那确是慌乱,昨日她并未看错。
凤宁微笑,笔直朝着夏儿走去,对她道:“你叫夏儿吧,昨日我们见过。
我想起我有件衣裳坏了,小青又不在,所以我自己送过来了,你帮我补补可好?”
那夏儿定了定神,接过了衣裳,应了。
凤宁若无其事的在屋子里这摸摸那看看,跟丫头们闲聊几句。
管事大娘闻讯进了来,凤宁客套的问了问寒暖,干活辛不辛苦。
一屋子人尴尬的虚应着她。
夏儿很快把凤宁的衣裳襟线和钮子都补好了。
凤宁笑着赞她手巧,谢过后拿了衣裳离去。
走到门口,凤宁忽而转身道:“对了,夏儿,还有件事。”
她清楚的看到夏儿脸上从松口气迅速转为防备的神情,她轻轻一笑:“我要制两件新衣,听说之前都是萍儿替我挑的,你与她相熟,想来知道我的喜好,况且你手巧,看得懂做工好不好,不如就你陪我去吧?”
夏儿脸色发白。
凤宁道:“就明日吧?”
她望向那管事大娘,对方慌忙点头应好。
凤宁这才满意点头,离开了衣房。
凤宁出了衣房,脸色沉了下来。
非常好,她说夏儿与萍儿相熟交好,没有人显露惊讶,夏儿也未反驳,看来确是如此。
而从她对自己的防备,以及慌张反应来看,也许这夏儿真的知道些什么。
凤宁盘算着,带夏儿去衣铺挑衣,只她们二人,又不是府里,她得抓住机会套出夏儿的话来。
可第二日,凤宁没能把夏儿拉出门。
原因是夏儿病倒了。
她这病来势汹汹,昨日好好的一个人,不过半日工夫,竟然发起高烧来。
病倒的仆人有单独的屋子养病,以免传染了通铺里的其他人。
所以夏儿被转到了小屋里。
凤宁的身份不方便过去,也不会有人放她进屋的。
于是她托了小青去探望。
小青回报,说是烧得挺厉害,喝了草药也没压住。
余嬷嬷已经让陈大夫过去给她瞧病了。
凤宁没说什么,但心中疑虑更甚。
昨日没变天没起寒,仆人们吃喝都正常,夏儿也未被派去做什么重活,一切如常,却偏偏在今日就病倒了,还一病就病到了小屋里,使得她不能见。
这不但是巧,还奇了。
凤宁不得不猜测是否是这夏儿故意把自己弄病了,好躲着她?这个假设背后代表的意思让凤宁相当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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