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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听见她打开冰箱门的声音,顾团长切葱的动作顿了一顿,偏过头去一字一顿的重复,“我说煮粥,把牛奶放下。”
语气有些严厉,结婚这么久他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同她讲过话,梁和握住牛奶的手不由得僵住。
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不对,顾淮宁缓了缓,指指她手中的牛奶,有些无可奈何地开口,“我刚才看过了,牛奶已经过期了。”
梁和反应过来低低哦了一声,把牛奶扔进垃圾桶就向外走去。
顾淮宁看着她略显沮丧的背影,心头蓦地有些烦乱,他是没想冲她发脾气,只是心里有一种复杂的感觉。
他微阖双眸,轻轻睁开,环视这厨房一圈儿。
这里太整齐太干净了,让他没有一种家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想法让他感觉很糟糕。
将粥放进锅里煮,他洗干净手向客厅走去。
梁和此刻正闷在沙发一角擦头发,湿漉漉的长头发擦起来特别费劲,一不小心就扯断几根,她平时就学不会好好打理头发,此刻心里烦躁,更是胡乱一蹂躏,几缕头发就搅在了一起。
忽然手中的毛巾被抽走,梁和还没来得及抬头,一把干燥的毛巾覆在她的头上,随之有一只手,轻轻地揉拭着,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发结,并小心翼翼地不弄疼她,比她刚才不知温柔了多少倍。
她原本悬在半空的手讪讪地放下,鼻子却不由得酸了一下,原本还没干透的眼眶,又一次湿润起来。
她发现自己很没出息,他一温柔起来她就没辙了。
头发差不多被擦个半干,他撤去毛巾,梁和通红的眼睛毫无遮掩地曝露出来,她不由得有些慌,赶忙去拿毛巾擦自己的眼睛。
顾淮宁一看她这慌乱的模样,就不由自主地笑了。
想了想,觉得自己有可能是罪魁祸首,便低声说,“刚刚不应该对你大声,是我不好。”
听到这话,梁和轻微的摇了摇头:“不是的,那牛奶确实过期了,我都买了好久了。”
说完眼前的毛巾被抽走,她被迫对上他的眼睛,幽黑深邃的眼眸,里面印着小小的她,“那就不哭了。”
“我没哭。”
她小声嘟囔着,伸手想要夺过毛巾去擦。
顾淮宁垂眼看着她慌慌张张,忽然伸手一把钳住她的腰肢,把她从沙发上提起。
这样的大起大落让梁和下意识地想尖叫,却又被安安稳稳地放在他的腿上。
梁和看见顾淮宁坐在沙发上不禁有些纳闷,他这样把她吊起来又放下,只是为了抢她的座位?
可是还没想出个答案,便被他扳住了下颚,温润的唇狠狠地贴了上来。
梁和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想去推,可是刚一出手,双手就顺顺利利地被抓住。
她挣扎了一下,动弹不得。
他的力气她是早就知道的。
他受伤的时候她尚且还挣脱不了,更遑论现在,他的两只手完好无损,并且还不安分地在她身上四处作乱,惹得她一阵轻颤。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要继续安慰她才对,怎么能,这么肉欲啊?!
一通热吻过后她喘不过来气儿,他放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听见她靠在他的怀中,发出闷闷的声音。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顾淮宁平息了呼吸,“有些事情要处理,顺便看看老战友。”
呜,他诚实的她都有些绝望,这人到底会不会安慰人会不会!
梁和低低喔了一声,没说话。
可是顾淮宁哪里听不出她的意思,看着她沮丧的样子,觉得好笑:“是不是有些失望?”
“没有。”
她撒谎撒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可忽然耳朵就被轻咬了一下,她顿时炸毛,捂着耳朵去看顾淮宁。
可是团长同志没有一点儿罪魁祸首的觉悟,唇角微弯,露出一个蛊惑她的笑容:“撒谎该罚。”
她伸出拳头无力地捶了他一下,又重新窝回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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