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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奇怪得很,有个叫虚怀若谷的人居然和我斗了十把,还没打算撤退,更更奇怪的是,他居然没骂我。
难得碰到这么品德高尚的人,我谄媚的发了个笑脸,奉承道:“你果然虚怀若谷。”
对方高深莫测的回了个微笑:“过奖,我只是想知道你今晚到底能不能赢一次。”
我惭愧的发了个抹汗的表情:“任务比较艰巨,你看我的得分就知道了。”
对方拱了拱手,说:“次次输也不容易,你是另类高手。”
我只好憨笑。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又斗了不下十把,我还是盘盘皆输,对方终于受不了,说:“时间不早了,今晚估计是等不到你赢的时候,先下了,改天再战。”
我挥挥手,看一下时间,靠,十一点了,睡觉睡觉,再不睡明早和床分离又是一个痛苦艰巨的过程。
然而我才关了电脑,还没来得及和床亲密接触,手机却响了,一看,居然是阮臻。
这是个什么情况?试探一下我还在不在等?或者说两句既不诚心也不诚意的道歉之语?我接通电话,也学他的腔调懒洋洋问:“哪位?”
阮臻的声音里面略微有点歉意:“小蝶,睡了吗?”
“嗯。”
“这么早。”
“还早吗?”
“当然,深圳的夜生活从零点开始。”
“那是关内,关外十一点后是深夜。”
“哦,不过,如果有朋友深夜来访,你会不会开门?”
阮臻轻笑,带点不确定的问。
“你在哪里?”
这人,不会又在楼下吧?
“你家楼下,你站在窗边就能看到我。”
果然在楼下。
我走到窗边,阮臻正靠着车,仰头看我的窗户——或许,他也不确定哪个窗户是我的,只是这样仰头看着罢了。
“可是,现在有点晚了。”
我踌躇了,要不要让他上来,上来会发生什么,我是完全能预料的。
我已经过了那个天真的年龄,不会把他想成正人君子,他也不再是一个纯粹的少年,深夜到我家里只为看我一眼。
我们之间,实实在在存在着的,是彼此一点陌生的好奇,寂寞的诱惑,单身男女的游戏。
“可是,我刚从东莞赶过来,有点塞车,三个多小时连水都没喝一口,我能上来喝杯水不?”
阮臻说得可怜,他深谙女人有时需要一个似是而非的借口。
我终于不再拒绝,他给我的矜持找了个台阶,我借势下了,说:“你上来吧。”
挂了电话,我迅速脱下丝质吊带睡裙,换了一件棉质家居服,又倒掉茶壶里的水,重新泡上新鲜的菊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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