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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悠悠本就生得极美,肤如凝脂,明眸善睐,轻易就能夺去人的目光。
尤其她这一笑,更添了几分明艳,娇艳得如同沾染了晨露的花骨朵。
林雎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同时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的狡黠。
这反倒让他开始疑惑。
跟自己说一句话,她就这么高兴吗?
这个发现让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跳动,心里生出了几分不该有的期待。
可很快,这份期待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只是一个残废而已啊。
一定只是一时兴起逗他玩罢了。
想到这里,林雎的心渐渐凉了下来,他绷紧下颌,推着轮椅就要走。
“别走啊,小雎。”
温悠悠赶紧出声阻拦。
可他铁了心要离开,根本不为所动。
“你不理我,我就把花拔了哦。”
她又想用这朵花来威胁他。
“随你。”
这次林雎没上当,微微顿了一瞬以后,直接离开了。
他单薄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月洞门后面。
温悠悠叹了口气。
每次见到她,他都避如蛇蝎,自己都已经习惯了。
她在旁边的大石头上蹲下,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小白花的花瓣,又从一旁的池子里捧了一捧水,慢慢从它身上浇下去。
“她走了么?”
并不明亮的书房内,一直低头看书的林雎忽然出声。
书童安志闻言,下意识抬头看向林雎的方向,却见他仍旧低着头,似乎只是看书的时候随口一问。
安志走到院子边上,悄悄从漏窗的缝隙往外看,很快就回来禀报。
“公子,二姑娘还在。”
“在做什么?”
大脑尚未来得及思考,这一句话就已经说了出口。
林雎嘴唇微动,再想收回却也迟了,只能装作不太在意地样子补充了一句,“算了,不必告诉我。”
安志跟在他身边多年,哪里看不出他的口是心非。
于是他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远远瞧着,二姑娘给那小花浇了水,现在正揪竹叶玩儿呢。”
院子外接的那个园子里,除了一小片花坛以外,还种了一排青竹。
“多嘴。”
林雎低声训斥,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了出去。
她怎么还未离开?
一想到温悠悠孤零零一个人坐在石头上,无聊到玩竹叶,他心里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憋闷。
甚至身体里有种奇怪的冲动,催促他出去陪她。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做这件事呢。
她是大哥的未婚妻,她来府里不去找大哥,非要来他的院子,受到冷待也是应当的。
可自己已经冷待她多日,她怎么还不死心?玩闹也要有个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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