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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刀师傅拿起一把刮胡子刀,在一旁的脸盆里面沾了点水,随后甩了甩刀上多余的水,左手扶着索二哈的脑袋,小心翼翼地从做耳根开始,用刀切入索二哈头皮与头发的连接处,一点一点地将索二哈带着长辫子的头发给扯下来。
雪玉见状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惊地叫出声,她立马用手捂住了嘴,继续窥视着。
不一会,刀师傅就将索二哈的整个头发给刮了下来。
露出一个凹凸不平,远看好似有黑点粘着的后脑勺。
原来,那索二哈不仅是个秃头,还是个癞痢头。
刀师傅是个理头师傅,每周都会给索二哈贴假发,清洗瘌痢头,也只有这刀师傅,知道他后脑勺的秘密。
“怎么样,看到什么了?”
一浪在窗下问。
雪玉未应答,只是捂着嘴巴蹲下身子,指指窗户让一浪自己看。
一浪透过窗户眼一瞧,心中窃喜,这下有法子整整这个惹人厌的索二哈了,看看到时候他是否还能像现在这般乐呵。
刀师傅给他清理癞痢头先是用清水拭洗,再用打好的肥皂泡沫涂在上头,那手感就如同摸着癞蛤蟆一般,就差听到呱呱的叫声了。
清洗完成后,刀师傅走到屋子里边的一个屏障后边,推出一个竹架子,妈呀,远看还真有点惊悚,好似一排挂着的人头。
一浪擦了擦眼睛,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架子的假发。
刀师傅将假发竹架子拉出来,推到索二哈的身边,说道:“索老板您看,这是最近的新货,发质的长短粗细,软硬脆毛,都不尽相同。
看您今天喜欢什么?”
嘿,这年头真是无奇不有,一个人男人还要戴假发,一浪在心里嘲笑道。
“雪玉我们走吧,我想到法子了。”
一浪说道。
雪玉抬头望着一浪,说:“确定?”
“嗯。
“一浪肯定地说,“你还要看看吗?”
雪玉忙直摇头。
在一浪背过身子的时候,眼睛看向了后头的几间屋子,最远的一间特别怪异,透过窗户纸里头向里面望去,似乎什么东西也没有。
“咱们走那看看去。”
一浪盯着最里头的一间屋子,小声说道。
随后一溜烟地跑过去,雪玉也俯着身子跟紧其后。
一浪先是来到那屋子的门前,背对着屋子四处张望,随后转过身去,透过窗户纸又戳了一个洞。
他让雪玉看好周围的动静,一有异常,立刻开跑。
一浪透过窗户纸的洞眼,发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里头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间屋子空空荡荡,床、柜子、桌子、椅子,一样家具也没有,只有那空空的天花板与地板,地板上依旧是用毯子铺着,覆盖到了每个角落。
一浪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他决定进屋子去看看。
他走到门前,发现有把锁在门把上,于是他轻声问雪玉,说:“雪玉,细簪子有吗?”
“有,你等等。”
说罢,雪玉摘下了帽子,从头发里抽出一颗细簪子,约有两个食指节那么长,一边细如针头,另一边是一颗小珍珠。
一浪接过雪玉给的簪子,手握住整个锁后,再将簪子横向插入这把锁,生怕弄出声音来。
一浪原本信心满满地以为可以一下子解开这锁,不料半天解不开,两人都时不时地回头看向正屋子,生怕被人发现。
雪玉有些着急,问:“这管用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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