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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上来……”
单修远对任敏怪异的举止,自是瞧在眼里,当即命人下去救人,好在此时船队行速极缓,嘉念并没离开多远,便被两名兵士拉回船上。
“送他进去换身衣服,”
单修远使了个眼色,让一旁似乎不明他意思的手下去照做,又道,“南大帅向来敬重西王,又常教导我们以德待人,任将军乃是西王手下得力助手,我们自当不能怠慢了他们……”
“多谢…单主簿了……”
任敏心有不甘,也只得言谢。
“不必谢我!”
单修远摇了摇手中羽扇,整理好衣衫,冲着任敏笑道,“你们是我手中押送囚犯,自然不能让你们有事,”
说着单修远遥指四周江水远岸,再道,“我瞧任将军服了丹药,似乎不能近水,今处江中,前后无依,也别指望西王会派人来救你,怎么?还要我再提一次么?”
“不必了!
你们强加罪名于我,又毁我府邸,大不了……我这老骨头就与你们同归于尽!”
任敏拳头握得“咯吱”
作响。
“强加罪名?即便有人强加罪名给你,那也是刀詈司所为,任将军可弄清楚了,南大帅从不沾刀詈司这等污流,”
单修远从衣袖内取出一封信鹰传文交给任敏,
“自己看看吧,安明城主尸身已在你府里寻到,死前化作行尸,留下的众将士,也从你府上发现地窖,饲养魔教虫兽,危害安明城附近的百姓已是大罪,更是残害安明城主,当今国舅陆安明,任敏!
你有几个脑袋够用来砍的?”
“这都是……都是刀詈司的嫁祸,我从未做过这些!”
任敏瞧着信中所提,塔下虫兽与被斩杀的陆安明尸身,激动地争辩起来,“我不会服罪!
将来西王大人定会还我公道!”
“好个嫁祸……既如此,那你就该明白,刀詈司想对付的人是西王,不是你们任家,你若是在此时畏罪潜逃,自己万劫不复不说,还会让西王落下把柄,到时几个亲王借此发兵,西王该如何抵挡?”
单修远说得任敏垂头,眼中不经意间露出得逞神色,再道,
“为今之计,就只有任将军~~…担下所有罪责,才能替西王开脱,”
单修远羽扇轻摇,再一指点,“‘既为人臣,当护其主’的道理,任将军应该知晓……这罪责,一定得由你来去担!”
“……”
任敏哑口无言,缓缓散去周身气劲,真气消失之后,那头乌发又回到白头,须臾之间,任敏露出疲态,摇摇晃晃地瘫倒在甲板上。
“来人!
将任将军戴上镣铐,换个笼子……”
单修远吩咐下去,又对任敏作揖,道,“任将军只得委屈一下了,你身上尚有尸毒未尽,不得放你随意走动……”
任敏喘息间,连忙再食一株从药园内带出的鬼针草,凝神打坐起来。
“单主簿!”
这时徐朗从船队最前方的舰船赶来,行色匆匆,还未到单修远身前,就喊道,“你见多识广,快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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