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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天命（第3页）

钟如海一脸失落忍不住又咳嗽，停不下来，满脸通红，红到酱紫色，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往下落。

不好！

这是离魂的前兆。

钟山看到父亲的精神瞬间涣散了很多，只有出来的气，没了进去的气。

一时间慌了手脚，就要把父亲抱到怀里。

父亲咳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哆嗦着手，从枕头里拿出一个小本，递给了钟山。

那小本已经泛黄，小32开，本正面印着**头像，下面一行**语录。

钟山打开，看到第一页写着两个电挂号码，一个是3527，一个是4612。

再一翻，里面一张折叠着的纸张掉了出来。

钟山捡起来打开。

那是用铅笔画的一图，很是简单，粗略一看，倒像是一幅地图。

图上画着密密麻麻的大大小小的圈，有的还用铅笔涂成一个墨蛋。

“爸，这是？”

钟山举起纸正要父亲，却愣住了。

父亲微笑的目光看着他，停止了呼吸。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钟山嘴唇哆哆嗦嗦，抖个不停，却克制着自己没有出声。

李玉婵和钟如海的手攥着，眼泪也是断线珠子一样。

钟山过去，把父亲的双眼合上，泪水打湿手里拿的那张地图。

天塌地陷也不过如此感觉。

钟山瞬间感觉身体被抽空了一般，坐在地上，后背依着炕，头和父亲的头靠在一起，无声哭泣。

李玉婵把钟山扶起来，然后拿过他手里的地图，折好，重新夹到书里。

外面雪不知何时已停下，太阳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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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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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解释：

有朋友给我指出　“电挂”

是错别字，其实不是。

电挂是上世纪中期常用的，相当于电报。

向当地电报局申请后编定的号码，用代替申请单位的地址和名称.它可减少表示住址名称的电报字数，节省报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