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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玫满脸的幸灾乐祸。
“你……真是……”
伊雪夸张地作出咬牙切齿的模样来,“我都懒得骂你,你可别以为自己真就脱离苦海了。”
说完就侧过身去,不再理她。
安玫见状,也不多说什么,虽然知道伊雪过多地是在矫情,心里指定还在美着呢。
不过自己也知道,即便此番在伊雪心中也许不算什么,可在自己心里,委实对她有些过意不去,更何况她说的也不无道理,还是找机会实行“男女有别”
的策略为好。
好在相安无事地挨到钟声想起,有人已开始按捺不住起来,纷纷想要起身回夜息房睡觉。
这本该是不应该发生的事,只是昨晚回去之时,发觉早已有不少老武生洗漱完毕,正欲上床安寝了。
便意识到所谓的“灯不息人不憩”
纯碎是用来制约初来乍到的新人的,所以大可不必唯命是从。
不过话虽如此,可还是没有人敢起身往夜息房走。
一是忌惮孙二虎会杀个回马枪,二是对刚刚被全体默认为“狗腿子”
的王纯仁起了防范之心,担心那厮会去孙二虎那里通风报信。
更重要的是,此时独缺一位领头羊,相信只要有一个人站了起来,指定会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的局面。
可是这领头羊做起来虽够威风,可风险也是难以估量的,所以没人选择要这份威风。
终于,墙上的灯开始微弱起来。
当真有一盏灯熄灭之时,瞬间就站起不计其数的“羊”
来,纷纷冲屋门奔去,大有冲锋陷阵的阵势。
兴许是今天委实累了,都很想早早回去休息。
只是这对于王纯仁来说,却是事不关己般地看在眼里,愤愤不平地恨在心上。
在他看来,这有违孙二虎所要求的刻苦上进的精神,而对于身为孙二虎“亲信”
的自己,乃是一种挑衅式的无视。
他很想站起身来厉声喝止他们,可始终觉得自己现在还是名不正言不顺,不宜做此等可能引来众愤之举。
更主要的原因在于,经他评测,在这个群体当中,凭自己的能力,有好几个人是惹不起的。
不多时,人就走的差不多了,好像成了惯例一般,仅剩下的人还是那几位。
最应该在的当然少不了王纯仁。
只是令他不解地是,那个拿木剑的小子为什么总是走得这么晚?不知为何,他并不觉得黄搏是在刻苦求进,或者是对“传统信条”
的遵从,而是猜忌他极有可能是在跟自己竞争。
他觉得那小子觊觎自己在孙二虎心目中的位置,试图通过这种较劲的方式凸显自己的同时,让他也显得并不是那么得鹤立鸡群。
想及此,便立刻站起身来冲仅剩的几盏依旧闪烁着微弱光亮的壁灯走去,装作一本正经地挨个儿吹灭掉。
如此,剩下的几人就不得不走了。
而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黄搏,果真在逐渐黑暗的环境地刺激下惊醒过来。
原本他想要随着人群早些出屋的,而突如其来的变动着实令他越发失落起来,不知不觉间再度陷入了深思。
他想的并不仅仅是安玫“远离”
一事,而是还有那被孙二虎催促的训教费。
的确,他就是那几个人中的一个。
幸好是还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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