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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洞中央是一处擂台,装点得雪白无痕,此时台上正有两人打得难分上下。
擂台外的环形看台上零星坐着些看客,虽看起来零星散布,不过也是很多的了。
那看台与擂台的构局委实奇怪得很,整体看上去,像是破了一个缺口的大碗,碗中盛了一块四四方方的豆腐,那豆腐的高度却正好与碗口平齐,而那缺口便是入口,正对着大洞的入口处。
如此建造,不得不让人怀疑那些坐在看台上的人能否看到那两个对打之人。
而整个碗却有大半如同埋于地下一般,而那好似露出地面的大碗边沿,恰好是一个人站起来能够观赏碗中全貌的高度,只不过却被两排屏风从缺口端一直到两旁洞壁挡闭了起来,屏风上是各式各样的名人字画的摹版,屏风外齐整整地站着两排劲装结束的壮汉,想是只有够资格的人才能进入屏风内。
而屏风外也是依稀来回穿梭着不算太多的人,看起来都很匆忙的样子。
正在女孩们瞠目结舌之时,守在洞口处的一位着衣不俗,儒雅气十足的人迎上来,对着忠伟恭敬地拱手施礼道:“呵呵,徐公子,别来无恙啊。”
忠伟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并没有回话。
而那人却也不改颜色地接着说道:“此番前来,必是有兴游玩,欢迎欢迎,您请。”
说着退至一旁,抬手示意忠伟前行。
忠伟见他依旧不变的假模假样的恭顺,就算再记恨着前番他令自己恼怒之事,也不好当着女孩们发作,便又狠狠地点了点头,表示收到了他言外之意的警示,然后便就招呼着安玫等人踏上了鲜红的地面,朝里走去。
“白天的对垒大多是些君子之战,点到为止,所以没有夜里人多,”
忠伟边走边随口说道,“你们随意看看,我们这样的人,原本是进不来的,就算进来了,也只能是观赏的份儿,就算你再有权势,不及弱冠之年,由不得你轻易上擂台或者押注。”
说到此,忠伟若有所思的顿了顿,刚想继续往下说,伊雪却先一步道:“这么说,你是以身试法过了吗?”
忠伟郑重地叹了口气,眼神坚毅地盯着擂台回道:“前番来此,赌注倒是交涉一番之后能压上,可擂台死活没能上去。”
众人听罢,一同停下脚步,脸上显出惊讶之色,纷纷看向他。
“你就这么有信心,能打得赢这里的人?”
兰花难得替她们问出了口。
“晚上我不好说,这点到为止的较量,要是不敢上的话,我都会瞧不起自己的。”
“上去又能怎样,赢了又能怎样!”
伊雪眼神茫然的自顾自地说道。
“的确不能怎样,就算在这里称霸,我也觉的不怎样,”
忠伟又朝前迈开步,继续说道,“不过,他们都说,倘若能在这儿称霸的话,这整个洛水城里,便会再没有对手。”
女孩们相继又跟上去,伊雪不屑道:“这话你也信!
他们不这么传,谁还会上这儿来呀。”
“我看也不全是为了赌,在那擂台上的几个回合,就比闭门造车强得多。”
安玫随口道。
“这也是我带你们来的原因,这里有真正的强者,也许,他们就是我们的未来。”
忠伟顺势道出了自己的用意。
“我可不想供别人下注。”
伊雪冷冷地说道。
安玫看了看她,并没有说什么。
说话间,众人已走入“大碗”
,在就近的一层上坐定。
擂台上的那两人仍在难分难解,忠伟看了会儿询问道:“你们有兴趣压一注吗?”
“哼哼,你如此不尊重练武之人,倒是也不在我的意料之外。”
伊雪依旧是冰冷的口气。
忠伟嘴角一歪,看了伊雪一眼回道:“就算我不压,也有别人在压,就算你再看不上,你也改变不了什么,就像这里所谓的规矩一样,什么我们不能上擂台,晚上照样会有弱童在台上厮杀;什么所谓的真正武士,他们还不是为了生计上台搏命,且把全部的赌注压在自己身上,有的甚至全部压在对手身上,被打得奄奄一息后下得台来,数着下一次压自己赢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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