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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不是一个主动的人,所以即便早来,也不会选择紧挨着安玫的座位。
选一个有着很好观注视角的位子也便心满意足。
当走进讲武堂时,黄博一眼看去便大失所望,围绕着那个位子几乎座无虚席。
这个并不难解释,因为都是男人。
难以理解的是下午原本望而却步的事,为何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就烟消云散了。
或许,没人愿意永远把自己当成失败者来看待,所以把阻碍自己向美人靠近的事抛诸脑后,也是情理之中最擅长的选择。
再者,致使女人倾心爱慕,除了让自己有强者魅力之外,还是有着不计其数的招式。
比如,由自己来告诉女孩,她,多有魅力;又或许,这是受了孙二虎的激励,一时的失意说明不了什么,于是那摇摆不定的勇气又重新安定了下来,让自己再一次摆出了不甘落后的姿态。
黄博无奈,只得坐回原先的位子,尽力使出若无其事的眼神,有意无意的观察着此刻正谈笑风生的那撮“早起的鸟儿”
,心里却也同他们一样,等待着同一条貌美如花的“虫儿”
。
几个女孩快要跑到讲武堂之时,方意识到已经跑了有些路程了,为何还没有听见钟响?渐渐地也就把脚步慢了下来。
“明明看到那老人要去敲钟了,为何还没听见呢?”
伊雪首先问了出来。
另一个女孩喘着粗气勉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难道那…那…老头在耍我们?”
此话刚一出口,钟声随即袭来。
几人又重新慌乱起来,拼上全力往已在眼前的讲武堂门口冲去。
在“清一色”
的疑惑、好奇以及看热闹的眼神注视下,女孩们随着钟声的消逝慌张的冲进门来。
她们意识到了那些看似友好的眼神,脸色在剧烈奔跑之后显得越发燥红,于是很默契的尽皆表现出低头窃笑的神情,已好掩饰了此刻众目睽睽下的羞臊。
在惊慌失措的状况下,人最想做的大概就是找到熟悉的“过去”
。
而几个女孩的过去,便是曾坐过一次的座位。
其余几个女孩无疑是幸运的,她们很顺利地找到了归属,而安玫却要为难了。
她面带微笑,尽量表现出平静的姿态,的确也做到了别人没有的优雅,最后一个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向了下午曾坐过的座位,位子此刻自然还是空的。
这不免让她有些意外,不过随即看到了周遭的人便明白了缘由。
安玫心想,如果坐过去,有人会心满意足,而有人却会骂自己不知体统,甚至觉得自己是个浅薄风骚的货色。
可倘若不坐过去,对那些上赶着的人便不好说话,毕竟初来乍到,共处一室,和谐共处才是上策。
除此之外,还需重新找个位子。
说时迟那时快,就这几步的工夫足够她思虑再三得了。
只见她走到了那个位子旁,微微顿了一下,好似在跟所有人打招呼一般,眼睛迅速扫视了一圈,然后继续朝前走去,最后竟出人意料地坐在了黄博的身旁。
看得出来,她的选择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那位子的另一旁是过道,而过道的另一边是刚刚坐定的两个女孩。
这在多数人看来,安玫是奔着姐妹们去的。
如此既保全了那些人的脸面,也不易招来是非。
至于自己对位子的喜好,也会让此刻的自觉聪慧而冲淡不究,况且她完全有信心,一定会重新坐在那个位子上,并且周围坐着最合适不过的人。
安玫的突如其来,倒是让黄博诚惶诚恐起来,不敢相信这就是梦想成真的时刻,只是自顾自的局促不安着,忘记了开口打招呼。
安玫这样做,虽然意在维系一团和气,但那些人为此失望还是在所难免的。
此刻那帮心思落空的人,是否正在对黄博有什么在所难免的情绪,那就很难知晓了。
因为单从表面来看,仍旧都是一副平静无事的姿态,各自流畅地续演着“事不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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