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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莲不再说什么。
这天,金莲同玉楼饭后在花园亭子上做针线。
金莲耳敏目尖,轻轻的一声响动,一块瓦片儿打在面前。
抬头四望,见对面隔壁墙头上一个白脸面探了探,就下去了。
金莲忙推了推一直低着头纳鞋的玉楼,指与她瞧,说道:“三姐姐,你看,那该是隔壁花家的大丫头,想是上墙瞧花儿,看见俺们在这里,就下去了。”
晚夕,西门庆回到家来,进金莲房中。
金莲与他接了衣裳,想说话儿。
西门庆心不在焉,说东道西,问南答北。
春梅送上茶来,他也不吃。
到一更时分,魂不守舍,趔趄着脚儿只往花园里走。
金莲见此情景,心中生疑,暗暗地看着他。
等了好一回,只见白天丫头露脸面的墙头上又出现了个人头影子。
再看西门庆,踩着桌儿扒过墙去了。
金莲一下子全明白过来,回到房中,躺在床翻来覆去,一夜不曾睡着。
将到天明,才见西门庆推开房门。
金莲转过身去,把个屁股朝外,不理他。
西门庆心中有愧,见金莲如此对他,不好说什么,坐床沿上,想用手去扳她的双肩。
金莲跳将起来坐着,一手撮着他的耳朵,骂道:“好负心的贼,你说,你昨夜端的哪里去来?把老娘气了一夜!
原来干的那茧儿,我已是晓得不耐烦了。”
“你别急,听我说。”
西门庆插嘴道。
“听你说?趁早实说,从前已往,与隔壁花家那淫妇偷了几遭?一一说出来,我便罢休。
若瞒着一字儿,到明日你前脚儿过去,我后脚就吆喝起来,教你这负心的囚根子死无葬身之地。
怪不得昨天大白日里,丢砖弄瓦,那大丫头扒上墙头,贼头贼脑,原来是那淫妇使的勾使鬼,来勾你来了,你还来哄老娘,说是去什么院里。
我这才明白,那花家就是院里!”
西门庆见金莲说个不住口,慌得装矮子,跌脚跪在床前地下,笑嘻嘻央及道:“怪小油嘴儿,小声点!
不瞒你了。”
西门庆把事情的由来经过略说了说。
“她还问了大娘子和你的年纪,说要来讨你们的鞋样,替你俩做鞋儿,拜认你俩做姐姐,她情愿做妹子。”
金莲说道:“我可不要那淫妇认什么哥哥、姐姐的。
她要认人家的汉子,又来献小殷勤,真有手段儿。
我老娘眼里是放不下砂子的人,肯叫你在我跟前弃了鬼儿去?”
说着,把西门庆拉了起来,又一把扯开他的裤子,摸了一把软软的,问道:“你实说,与那淫妇弄了几遭?”
西门庆满脸陪笑,说道:“只一遭。”
“只一遭?”
金莲不相信,“鬼才信,瞧这德性。
没羞的强盗!”
西门庆仍是一脸笑容:“怪小淫妇儿,别再这么苛刻人了。
她再三教我告诉你,她明日过来与你磕头,替你做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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