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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唳的事情还需要斟酌。”
长空道,“我虽然不信她,不喜她,但是她缘何来此,为何与我们作对,还尚未可知,如果她的力量能拉过来,虽然不好控制,但于你,不可谓不是一大助力。”
“你的另一位同门呢,你不是说会让那位潇潇去拦截他们,探探虚实吗?”
长空沉吟:“若是事成,他必会给我消息,可现在,快一个月了,他与鹤唳都音讯全无,我猜,是两败俱伤。”
戚姬脸上闪过喜色:“你为何不早说,我们应该再派些人手,如果遇到她……”
“这个想法永远不要有。”
长空冷声道,“受伤的刺客,有时候比没受伤的,还要可怕,”
他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哼了一声,“尤其是鹤唳。”
戚姬有些烦乱的坐在了塌上,微微垂眸。
这时,又有人敲响了宫门:“夫人,有潼关方向过来的信。”
“潼关?是潇潇!”
长空精神一震,他拿到了宫人递来的绳结,读了一下,神情微变。
“如何?”
戚姬问。
“果然,两败俱伤。”
长空坐下来,一言不发的思考了一会儿,道,“她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受了伤,要养好起码得十天,他……”
他没再往下说,但是心里已经清楚,连一向保守重情的潇潇都传这样的信要求做掉她,那他们与鹤唳,就是不死不休的局了。
这样……也好……
“十天?现在还有多少天?她会到哪?”
“如果有伤。
她现在应该还没进城,还有五六天的样子……如果一直在赶路,那不一定好得那么快……不,是她的话,就不一定了。”
“去找那个人吧。”
戚姬咬牙,“不能让她回来!
连你同门都没能拦住,她已经妨碍到如意了!
就算只是个喽啰,也不能放过!”
长空沉默了一下,点头:“我去拜见那位。”
“要快!”
戚姬已经有些焦躁,“如果是那人的话,一定可以抓到她,我要她死……我要她死!”
长安已经近在眼前。
又进入了一个驿站的范围,这大概是离长安最近的一个驿站了,围绕这个驿站已经发展出了一片不小的生活区,客栈酒家应有尽有。
鹤唳先去医馆捣腾了一点伤药,又去酒家弄了点吃的,一边吃一边饶有兴致的观察来来去去的人,因为离着都城近了,这儿的人流量也不小,什么样的人都有,大多是商贩和找活儿的,也有不少女人,或跟着自家男人吃饭压马路,或是神态矜贵被仆从前呼后拥,大概因为出门在外的缘故,也没有家可宅,就都纷纷出来了,虽然汉朝对女性的拘束远没后世严重,可是在长安大街上依然很少见精致的女人,看来都被男人藏起来了。
鹤唳吃了酱肉配白馒头,又喝了一大碗汤,很是心满意足,她琢磨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包个房间睡一觉,给伤口换个药再元气满满的出发。
可就在去客栈的路上,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改一下主意了。
她进了唯一一家客栈,拍了几钱给店家,问:“店家,最近在这儿住了几天的人是不是都无所事事啊?”
店家闻言一愣,眼神很自然的瞟向了正围坐在角落里的一桌,有些迟疑:“这,客人们住店,做些什么营生,小的不好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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