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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成语。
她有了一个邪恶的想法,正色说:“老师您不知道,在中国,‘小肚鸡’是夸一个人特别的有学识,有文化,有内涵,我觉得您是十分适合这个称号的人。”
杵春伊久将信将疑地看向张纯祯,很显然他不是很相信张纯祯会这么好心地夸她。
张纯祯强忍住心里的笑意,把画板放到地上,走到杵春伊久的身边,盯着他没有说话。
杵春伊久被盯得心里发慌,突然张纯祯对他鞠了一躬,说:
“老师,对不起,我那天撕了您的画,我向您道歉。”
他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张纯祯会这么诚恳地道歉,淡淡地说:“没事,以后别再那么做就行了。”
这就没了?张纯祯已经做好了被他刁难的准备,没想却这么简单地就被原谅了。
心里喜滋滋地又把刚才手里的那幅画递到了杵春伊久的面前,这一次他应该会认认真真地看吧。
没想到杵春伊久头抬头没抬地说:“去重画。”
张纯祯烦躁地把画抽了回来,又拿出了一张白纸,可是却不知该如何下笔了,迟疑了一会,又重新画了一张,这次恨不得细致到杵春伊久衣服上的灰尘都给画了出来。
她忐忑地交给了杵春伊久,果不其然,换来的还是“重画”
两个字。
她耐着心,一遍遍地重画,一遍遍地被否定。
再第六次听到“重画”
两个字的时候,张纯祯愤怒地把笔一摔,对他喊:
“你分明就是对我有意见!”
杵春伊久否认:“我刚才已经原谅了你。”
张纯祯翻了个白眼,直接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是,你是原谅了我,但是你肯定听信了袁叔宁说我的坏话,帮着她故意在刁难我。”
他看向她,神色有些冷:“不要把自己的无能推脱到别人的身上。”
张纯祯觉得这句话好像有点熟悉,不就是平时自己心里想的吗,她底气有些不足地说:“那你给我说说画的问题在哪里啊,你又不说,光让我重画,我画一百遍都不知道问题在哪。”
杵春伊久又画了起来,张纯祯泄气地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看似无意地说了句话:“你一直在注重细节的描写,却完全忽视了比例的问题,一件衣服的成功与否,是在于穿它的人是否合身,再好看的衣服不合身一样没有人会喜欢。”
张纯祯眼睛一亮,仔细思索着他的话,神色感激地望向他。
他感应到了她的目光,接着泼了一盆冷水:“画画看中的是个人自己的悟性,你这样的心浮气躁,趁早打包行李回家吧,没有出息的。”
张纯祯抿了抿唇,没有像刚才那样红着脖子质问他,她觉得他的话让她无力反驳。
杵春伊久的脸色不怎么好,张纯祯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幸亏此时响起了一道汽车的喇叭声,缓解了尴尬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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