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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说张氏怎么会这么好心,原来是做贼心虚啊,若不是三丫头吓傻过去,一时说漏了嘴,怕是清醒状态下,也不敢说出戴氏房里被洒了硫磺的事情。
至于宁无云,宁老夫人摇头叹息,还以为是个可用的,却跟她的娘一样,看着聪明,却有猪头般的肚肠,鱼还没进盆,居然惹得自己一身腥。
看来看去,还是三丫头是个可造之才,说不得日后宁府还真要靠三丫头帮衬呢。
“秋菊!”
宁老夫人如此一向,就转头对身边的大丫头说道:“这些日子,你注意点三小姐这边的动静,要是有什么不对,一定要立刻回禀我。”
张氏对三丫头是动了杀心了,她可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秋菊点头:“老夫人放心,奴婢一定要会多加留意。”
宁老夫人阴着脸回了院子,连张氏有喜的喜悦都被冲淡了一下。
等消息的宁德海见老夫人回来,脸色难看,已经宁无双不乐意消去张氏的贪墨银子,当下怒道:“母亲,是不是那个孽女不愿意?哼,混账东西,看我怎么收拾她?”
馨儿都已经宽厚的大办戴氏的身后事了,这个死丫头还不愿意,真是不识好歹,难不成以为宣王送了一副金步摇,朝堂上替她出气,她就身价百倍了,别说是宣王没明说娶她,就是真的娶她做王妃,她也是自个儿的女儿,还能翻天了不成。
过度的兴奋,子嗣的产生,显然让宁德海对南宫月的威慑都降低了不少。
宁老夫人冷哼了一声:“我看你才是混账东西!
你要收拾谁,三丫头吗?你怎么还有脸说这话,三丫头正经历丧母之痛,整个人伤心的昏过去了,就你还惦记着那毒妇和你那不着调的爱女。”
说道毒妇,宁老夫人气的猛拍了一把桌子:“若不是看在她肚子里孕育咱们宁家的骨肉份上,这等毒妇,我定要狠狠地教训一番。”
宁德海为张氏抱不平:“母亲,都说了不是馨儿做的,你莫要冤枉了好人。
是不是三丫头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宁老夫人看着一心为张氏开脱的宁德海,心头忽然生出一丝疲惫,这就是她寄予厚望的儿子,居然连内宅妇人这点手腕都看不透,或许当年真的是她错了,这侯爷的爵位就该留给更为能干的老大,而不是给这个能哄她开心的老二。
“三丫头什么都没说?她伤心欲绝昏迷了过去了,我总不能叫醒她,说这些事情吧!”
宁老夫人灰心失望:“老二,我的话你也听不进去,我也不想多说。
但是今儿个,我把话搁这儿,张氏若是以后一心相夫教子,别再生什么幺蛾子,这府里该她的少不了,若是她再生出什么心思,我可不管她有儿有女,这府里主持中馈的权力,她这辈子都别想沾了。
我宁家可容不得一个心狠手辣的毒妇当家作主,祸害内宅,祸害宁家的儿女。”
宁老夫人冷哼一声:“她主持不了宁府的中馈,自然找得到人来管中馈,这偌大的产业,绝不能败在她的手里。”
根子都是从里面烂的,她绝不容许张氏动摇宁府的根基,虽说宁无波是侯府的唯一的继承人,是张氏的儿子,可是她对张氏很不放心了,十多万的银子,她都敢拿去张家,还有什么她不敢的事。
宁老夫人喘了口气,提高声音道:“老二,今日我跟你说清楚了,波儿虽然是张氏生的,可也是宁家的子孙,由不得张氏拿着他的东西给张家做人情。”
宁德海面上狐疑,摇头说道:“母亲,馨儿她不是这样的人,她……”
宁老夫人古怪的笑了起来:“你和她是恩爱夫妻,兴许觉得你那馨儿完美无缺,好到不能再好,但我是个小心眼黑心肠的,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觉得自家的东西才是顶要紧的。”
宁德海再也说不出话来,看着宁老夫人上嘴唇碰着下嘴唇不停的说道:“至于你和你那馨儿的爱情结晶,也给我少出门,宁府的名声可不能坏在她的手里。
让双儿替她到宣王面前求情的事情,你也不要想了,我绝不容许她这底臭鸡屎还牵累了双儿的脚。”
“可……可昭王不是愿意重新求取了么?”
宁德海心头两难,既舍不得南宫月,又舍不得南宫扬和宁无云背上恶名。
宁老夫人冷哼,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给我记清楚了,双儿既然已经和昭王解除了婚约,就没有再回头的道理。
若是你真的舍不得昭王这个女婿,不是还有你们的爱情结晶么,他们两个已经传出这样的话来,索性定下婚约,虽然一时面上不好看,但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宁老夫人凛然威势,直看得宁德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过心中却也觉得宁老夫人说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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