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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樱心下大惊,对方冲力大,撞得她身子直直往后倒,噗通声摔在地上,后背着地,疼得她闷哼声,眼里起了泪花。
金桂见势不对,欲伸手搀扶宁樱,不待她有所行动,被后边伸出来的手捆了,堵住嘴托着往后走,吓得金桂花容失色,左右挣扎着,这会儿人大多去前边了,金桂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只知宁樱被坏了名声,她别想活了,伸着手,一脸绝望。
听着金桂的呜咽声渐渐远了,宁樱眨了眨眼,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对方明显不给她机会,话完,往前压着她往旁边山洞里走,嘴里的话下流粗鄙,“在南山寺的时候就想对你动手了,谁知被人坏了事儿,你姐姐就是个勾引人的,你想来也不差,啧啧啧......”
假山萦绕,其中有许多山洞,白天会有孩子在山洞里玩捉迷藏,洞口小,程云润推着她弯腰才能过,在又一次程云润按着她的身子往下穿洞时,她抬脚用力一顶,使劲全力踢向他的小腿,程云润好声色犬马,身子被掏空得差不多了,宁樱笃定他承受不住。
谁知,捂着自己嘴的手用力一扭,差点拧断她的脖子,只听对方咬牙切齿的声音道,“是不是以为是我会松开,没尝过你的味道,我才舍不得放手。”
他也不准备继续往里了,推着宁樱躺下地,平日怜香惜玉的他这会可不管宁樱是否身子承受不住,他打听清楚了,谭慎衍和宁樱定亲了,早先让长公主和六皇子去宁府不是无的放矢,双方暗中交换了庚帖,只是不知为何,消息没有传出来罢了。
想到谭慎衍加诛在他身上的痛,恨得他双目充血,伸手开始拉扯宁樱的衣衫,下流道,“待你成了我的人,我看他怎么面对。”
宁樱被他猛力的撞在地上,后背压着细碎的石头,疼得她呜咽出声,而身上的程云润开始拉扯她的衣衫,宁樱身子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只听衣衫嘶的声破裂,宁樱脸色煞白。
“果然是个尤物,这吹弹可破的皮肤,比你姐姐的还好。”
宁静芸肌肤白嫩光滑,程云润爱不释手,尤其欢愉时,双手掐着宁静芸软弱无骨的腰肢,愈发亢奋,这会看宁樱露出来的大片锁骨,眼神一暗,俯下身去,重重咬了她一口,略有遗憾道,“这皮肤好是好,可胸都没长出来......”
语声一落,只感觉石缝中一股冷气迎面而来,不待他举目望去,冷厉而来的箭刺入他胸膛,带着他一块飞出去撞在石壁上。
谭慎衍站在假山外的庭院里,双目嗜血,幽幽的望着石缝里的一切,一箭后,他利落的从腰间又取出一枚,拉弓,嗖的声,箭势如破竹的飞了出去,没入程云润另一边胸膛,程云润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满腔复仇的狠劲化作无尽的惊恐,他被钉在石壁上,双眼瞪得大大的,那种无边无尽的害怕竟让他忘记之了中箭的痛,双腿不住的哆嗦着。
那种感觉,好似又回到刑部监牢,任人宰割。
趁着程云润失神的空档,宁樱撑着爬起来,顺着石缝口往外边走,后背衣衫被血浸湿了一片,她顾不得了,半边身子刚探出石缝便被人抱了起来,宁樱啊的声叫了起来,待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花香,她忽然鼻子一红,委屈的哭了出来,声音瓮瓮的,极力克制着似的。
谭慎衍双手搂着她的腰,像抱小孩子那般抱着她,听她哭得厉害,眼神闪过嗜人的狠戾,晚上皇上设宴,文武百官都会去,他看宁府的人到了,问秋水宁樱的去处,得知她还在风礼院,他欢欣鼓舞的来接她,暗想能和宁樱多待会儿,没料到叫他遇着这事儿。
避暑山庄的别院以风花雪月和六部名称相叠为名,风礼院,风户院为最外,满月院为最里,一路走来,路上的人渐渐少了,他沿路摘了些宁樱喜欢的花儿,远远的看见一小厮捂着丫鬟的嘴朝树丛堆里蹿,若是别人,谭慎衍自不会多管闲事,他一眼就认出是宁樱身边的金桂,金桂对宁樱忠心耿耿,上辈子宁樱死后的丧事都是她操持的,谭慎衍心里感激她。
看金桂挣扎得厉害他心知不好,心颤得厉害,疾步走上前的瞬间,手里的花顺势而落,谭慎衍毫无所察,目光森然的盯着不远处的人,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只哨子,凑近唇边吹了下,如鸟儿的啼叫声散开,他收了哨子,大步往前,穿过假山时,听到旁边传来声不同寻常的声音,当即,他浑身升起股难言的怒气。
对程云润,他早就存了杀心,当日废了他双腿,喂他吃下生不出儿子的药,一半是惩罚他对宁樱起了歹心,还有一半,是不想他继承清宁侯府,他放他一条生路,他竟敢打宁樱的主意。
幽暗的目光透过石缝看向靠着石壁失了言语的程云润,阴沉道,“你自己不想活了,我成全你。”
程云润面如死灰,颤抖着唇,说不出一个字,连喊救命都忘了。
谭慎衍抱着宁樱快速的朝风礼院走,他一转身,便有人上前钻进石缝,很快,里边传来压抑的呜咽声,听得宁樱身子一颤,谭慎衍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了,况且,手里黏黏的触感也在提醒着他宁樱受伤了。
金桂被人救下,这会站在院子里不知所措,看谭慎衍抱着宁樱走过来,她看到宁樱鲜血淋漓的后背,捂着嘴哭出了声。
谭慎衍没和她说话,走来两紫色衣衫的侍女,给谭慎衍施礼后,推开宁樱的屋,手脚麻利的抬着水进了屋。
宁樱趴在谭慎衍肩头,两世为人她也没经历过这种事,心里怕得喊不出声,脑子乱糟糟的,被程云润咬了一口后,总觉得她要死了,心里竟然蔓延起无限的遗憾,她和谭慎衍好不容易才有重来一世的机会,她还没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侍女放下水,将白色的小瓷瓶放在床前的柜台上,恭敬的走了出去,顺势轻轻带上了门,金桂没回过神,迟疑着不知该不该进去,见二人朝外边走,她咬咬牙,跟着走了出去,她身上的衣衫乱着,被人发现不好,屋里有谭慎衍照顾宁樱,一时半会不会叫她,想清楚了,金桂回屋,快速换了身衣衫,想到方才的事儿一阵后怕,换衣服的手都是抖的。
谭慎衍褪下宁樱的衣衫,后背的肌肤一块一块的血渍,他目光一沉,宁樱趴在床上,这会儿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吸了吸鼻子,小声道,“不然让金桂进屋吧。”
看着谭慎衍的那一刻,她有许多话想告诉他,结果只顾着哭了,这会脑子恢复清明,却说不出口,巾子碰着后背,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眼眶一热,又落下泪来。
谭慎衍绷着脸,宽厚的手掌,挥刀射箭百发百中,此刻捏着巾子的手却有些许颤抖,浑身散发着压抑到极致的怒气,宁樱老实趴在床上,不敢说话,后背火辣辣的疼得厉害,然后,又是一阵凉爽,凉得有些痒,伸手想挠,刚举起手,便被谭慎衍按住了,“待药膏干了就好。”
宁樱点了点头,不一会儿,药效褪去,伤口又开始疼了,她看了眼窗外,再过些时辰,晚宴就要开始了,今日皇上设宴,她不能不去,可身侧坐着的谭慎衍闷声不吭,她小声提醒道,“时辰不早了,让金桂伺候我洗漱,我娘还在云雪楼等着呢。”
谭慎衍不紧不慢的站起身,从衣柜里挑了件衣衫,衣袖上有些墨渍,看得出是宁樱常穿的,又挑了件大红色肚兜,眼里不带一丝旖旎,折身回到床边,而宁樱搂着被子坐直了身子,洁白如玉的脸上挂着泪痕,跟被人欺负了的小媳妇似的,谭慎衍目光一软,坐在床边,伸手道,“我帮你穿衣服。”
他到的时候看程云润埋头亲了他一口,锁骨前的红痕极为打眼,他目光陡然锐利,吓得宁樱双手一抖,差点松开了手里的被子。
“罢了,我让金桂伺候。”
他不知看到宁樱胸前冒出多的痕迹,他会控制不住将程云润杀了。
金桂换了衣衫就在门口候着,看门从里打开,谭慎衍神色不明的瞪着她,金桂呼吸一滞,垂头含胸的屈膝施礼,她是宁樱的贴身丫鬟,宁樱出了事儿她难辞其咎,尤其,被人坏了名声,往后想嫁人都难。
男欢女爱,在庄子上没有忌讳的前提是二人乃名正言顺的夫妻,宁樱和程云润,传出去,宁樱会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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