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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宁决定边去找那位老爷爷边准备别的礼物,免得到时赶不上。
章修严见袁宁已经在笔记本上认认真真地写上全家人的名字,伸手接过袁宁手上的笔记本和笔,刷刷刷地把每个人的生日写上。
袁宁见章修严不假思索地把日期都写出来,就知道章修严把所有人的生日都记得很清楚。
所以大哥看着虽然冷冰冰的,心里却特别特别温柔!
袁宁说:“那我去看书了!”
日子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第二天傍晚,袁宁被李司机载着去找薛家姥爷那位老朋友。
从李司机口中,袁宁了解到薛家姥爷这位老朋友姓叶,叫叶文光。
叶老居住的地方离章家不远,大概十五分钟车程,只不过光景却不大相同。
比起章先生口中的大砚厂,这地方实在太小了,只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四合院,周围都是摇曳生姿的竹子。
这边并不是适合栽种竹子的地方,可这一带的竹子却长得格外好,经冬之后也没有萎败,笔挺的竹竿反而越发精神,覆被的白雪和冰棱消融后,又露出了青翠欲滴的竹身。
袁宁还是第一次看到长得这么好的竹子,眼底满是惊叹,跟着李司机沿着铺满竹叶的小路走到四合院前,敲了敲大门上的兽环。
很快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过来把门打开。
见是两个陌生人,少年疑惑地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袁宁说:“你好,我想找叶老先生,请问他在家吗?”
少年说:“在的。
不过你们是什么人,找爷爷有什么事?”
“我想来求叶老先生刻一个砚台。”
袁宁说。
“这个的话,得看缘分了,爷爷他很久不给生客刻砚。”
少年侧身把门稍稍打开,“进来吧,我带你们去见爷爷。”
袁宁跟着少年走进四合院,转过两边屋檐,就看到一个老人坐在那,削瘦如竹的手握着把平口刀,一刀刀地打砚底,时而浅敲,时而重凿,坑洼不平的砚石在他手中渐渐变得平整漂亮。
袁宁见老人目光如炬、运刀如飞,手又稳又快,暗暗惊叹在心,停下脚步不再上前,屏住呼吸看着老人的动作。
天空飘起了细雨,屋檐把雨都挡住了,只偶尔有几滴雨水顺着风飘进来。
老人放下手中的平口刀,也放下手中的砚石。
他看向袁宁,一双眼睛不见丝毫浑浊,锐利得跟鹰隼似的。
袁宁说:“您真厉害!”
老人看着袁宁明亮的眼睛,莫名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
袁宁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叫袁宁。”
他顿了顿,还是如实回答,“我的大哥叫章修严,他马上要过十四岁生日了,我希望您能帮忙刻一个砚台。”
章修严?章?老人目光一利。
他冷笑说:“又是你们?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
凡是跟姓薛的有关的,都不要再来找我!”
老人转向少年,“你别什么人都放进来!”
袁宁知道自己被讨厌了,但却不愿就这样离开。
他蹲在老人面前,看着老人面前摆着的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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