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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是谁?!”
原本跪地求饶的人见救兵来了,胆子一大心也细了起来,这影子站在那儿沉甸甸的,随风摆动的只是他的衣裳,仔细一瞅,还能辨出那是白绫料子呢。
二娘见被发现了,扛起麻袋对着那人就是一脚。
另外跪在地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一脚踩中,借势越上墙头。
等那些援兵赶到,二娘早就背着麻袋跑的不见影了。
二娘没往会春堂跑,她觉着今晚上国公府得来个大搜查,顺着院墙直接出国公府,最后一次,院墙太高,只好把麻袋先扔了出去,等她翻出去时见那麻袋一动不动,二娘怀疑里面的人被自己摔死了。
有没有摔死也得解开看看,二娘刚一摸那麻袋,里面就传出了哭声。
“鬼仙姑,求求你,我娘就生了我一个,我不是你兄弟。
你千万别勾我的魂,我还有事要禀告我家主子……”
看来活的好好的,二娘莞尔,问他:“你主子是谁?不老实说我现在就吸干你。”
这里头装的正是李桂,他哭道:“我主子就是三爷啊,你不也是府里的女鬼,怎么不知道三爷?”
二娘对褚直方才的隐瞒态度不满,眼珠一转道:“三爷?三爷派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她在会春堂几天只见过一个小厮秦冬儿,要是这小厮是褚直的心腹,心腹不在身边,只可能是被派出去做事了。
孰料,李桂沉默了,半响道:“鬼仙姑,我不能告诉你,你饶了我罢。
等我回去我给你烧多多的纸钱。”
二娘:……
她换了个尖细飘渺的声音:“好,你不告诉我,我去吸你的主子去,吸干你们……”
李桂哭道:“别,你别吸我主子,你吸我吧……我告诉你……”
二娘听了一会儿,把麻袋解了。
李桂吓的哆哆嗦嗦的,却伸手去解衣裳。
二娘见他往地上躺奇道:“你干什么?”
李桂哭:“你不是要吸干我的精血吗?来吧,只要你不伤害我主子。”
二娘:……
二娘踢了李桂一脚,李桂感觉到她脚很实在,问道:“鬼仙姑,怎么你那么沉,可是新死?”
二娘暗地呸了一口:“我不是新死,我是刚刚吸够了九十九个,已经练成永生不灭之体啦,所以我不用吸你,你起来罢。”
李桂不太相信:“你真不吸我,也不吸我主子?”
二娘道:“我吸你主子干什么?一个病秧子,吸了我不自损功力吗?”
李桂一想,是这么回事,心想这女鬼无害褚直之心,抽抽噎噎把他今夜的遭遇和褚直派他干什么说了。
二娘听他说完,知道了前因后果,见这李桂对褚直忠心不二,有心帮他:“你先回城隍庙,等我回去托梦告诉你家三爷,让他去找你,你就不要回国公府了。”
李桂复又哭起来:“我才听说我家主子落水,又娶了安定侯府的野人冲喜,我那娇弱弱的一朵花一样的主子呦,如何能过得了这一关……”
二娘不悦道:“什么野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李桂道:“你不知道?就是安定侯那老混蛋丢在老家的孙女,不但长的跟夜叉一样,还一个大字儿不识,蛮荒野人啊!”
二娘都跟蛮荒之力干一晚上了,忍住发作的冲动:“胡说,我见过你家主子的新妇,不说貌美如花,也是个秀丽佳人,难得的温柔贤惠,娶了她,你家主子才是积了八辈子的德。
好了,你回去吧,安心等着便是。”
李桂听说要放他走,哪还管夜叉温柔不温柔的,立即后退着冲二娘拜了三拜,然后扭头就跑。
忽然被一只手拽着,李桂浑身冒冷汗,二娘扫过他全身,见他头上还插着一根簪子,一把撸了下来:“这个我托梦给你主子,以此为证。”
李桂鸡啄米似的点头,二娘忽然撩开头发,冲他阴阴一笑:“记住我长什么模样……”
看着李桂狂奔着消失在夜幕里,二娘拍了拍衣角,围着国公府转了一圈,选了个最安静的地方跳了进去。
会春堂静静矗立在黑暗之中,似乎没有受到任何打搅,二娘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确认没人才跃了进去。
刚从南窗上爬进去,二娘险些踩中一个人,一把捞了上来,瘦而不软的腰肢果然是褚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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