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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漆黑透明的眼珠子还和从前一样,明亮得像是永远不会被染指的阳光,而他的声音也平静温柔得宛如波澜不惊的大海。
太平静了。
平静得叫人无地自容。
我又窘又失望,咬着嘴唇问他:“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就跟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一样,一点也没有吸引力?”
什么引以为傲的34D大*,什么凹凸有致曲线毕露的火爆身材,全部都是个屁!
我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死死地盯着他的领口,庆幸还好没开灯,光线不足以把我的窘迫照得无处遁形。
陆瑾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并不是那样。”
“那是哪样?”
我有些神经质地追问。
他又顿了顿,才说:“祝嘉,你还小……”
“你是说胸吗?”
我立马接口道,然后又一次拉开薄毯,“34D,不小了,是你要求太高——”
话音未落,陆瑾言有些懊恼地迅速将毯子重新替我盖上,还用一种斥责的语气叫我:“祝嘉!”
好像……真的生气了?
我委屈地说:“你嫌我胸部小,嫌我没有吸引力,无动于衷就算了,还对我发脾气……”
他黑着一张脸看我半天,终于被我激怒,一把伸手捉住我的手腕,然后朝他的身体某处径直贴了上去。
我浑身一颤,因为手心相贴的那一处灼热而膨胀,像是火山喷发以前的征兆,带着令人心惊的力量。
然后我从头到脚都发烧了,整个人窘迫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还好只是几秒钟的功夫,陆瑾言很快将我的手拿开,然后嗓音低哑地问我:“现在呢?还嫌自己吸引力不够,嫌我太冷淡太平静?”
我讷讷地说:“那你,那你怎么……”
那你怎么不碰我?这话恕我问不出口,太不要脸,太限制级。
陆瑾言看我半天,然后一言不发地将被子展开,替我从头到脚盖好,离开以前,站在门口对我说了一句话:“祝嘉,真正准备好与一个人共度一生的意思不是要迫不及待地和她在身体上有所突破,而是不管你心知肚明未来还要经历些什么波折、等待的时间又会多么磨人,都始终义无反顾地愿意为了她等下去。”
我怔怔地望着他,望着他那被走廊上的灯光照得辉煌而模糊的身影。
他平静地望着我,目光却深刻到令我心悸。
“对我来说,你是值得等待的。
一年半的时间而已,我等你凯旋。”
他终于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关门以前轻声道,“晚安,祝嘉。”
一如我还在国内读书时的每一次通话末尾,我无数次站在寝室外面的阳台上给他打求救电话,或者睡前与他最后聊一聊天,他总是这样矜持而含蓄地对我道晚安,不是外露的“我爱你”
,也不是更加小言一点的“做个好梦”
,仅仅是连名带姓地叫一声我的名字,然后说一句晚安。
可我却总是为这样简短的四个字失神良久。
整颗心都好似泡在冰山上的温泉里,湿漉漉的一片星光璀璨。
我把头埋进被子里,为他心甘情愿的隐忍等待而弯起嘴角。
然后我偷偷地给他发了一条短信:“陆叔叔,不管你要求有多高,我会在这一年半里拼命努力,带着超越34D的丰满身材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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