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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回去?”
他回过神来之后,没有急着开门。
我担心他这举动是不让我去他家的意思,于是着急地催促他:“你开门呀,上去再说行不行?”
他看了我两眼,没说话,刷卡开了大门,带我走了进去。
电梯里空空荡荡的,明亮的灯光和镜子将我每一处细微的表情都照得一清二楚。
我忽然间局促起来,不安地从镜子里望着他,小声说:“陆、陆瑾言,你还在生气吗?”
他的神态有些疲惫,声音也略微暗哑,直接问我:“祝嘉,你想说什么?”
我一下子胆怯起来,咳了两声,嗫嚅道:“我和陈寒都说清楚了,今后和他再也没什么关系了……”
陆瑾言没说话,从镜子里静静地与我对视。
我鼓起勇气侧过头去看他,却猛地发现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对,面颊红得不正常,眼睛也亮得可怕。
低头才注意到他拎的是一袋子药,我一惊,想也不想就伸手朝他的额头探去。
果然——他发烧了,额头滚烫。
也就在这时候,电梯门开了,我着急地拉着他往大门走,“怎么会发烧呢?快点快点,先回家吃药,躺着再说!”
他一路都静静地盯着我,而我察觉到他的手腕也很烫,显然烧得不轻,心里更急了。
最终他一言不发地任由我把他扶到了床上,由始至终都安静地望着我。
我顾不上那么多,先去给他倒了杯温水,然后捧着那堆药片回到床边,扶起他来,“快吃药。”
他也没拒绝,乖乖地把药吃了,然后又一次被我按下去躺着。
我又忙忙碌碌地跑进洗手间,拧了一方浸过冷水的毛巾,急匆匆地跑回卧室,趴在床边给他敷额头。
屋子里有些闷热,我把空调打开,然后才蹲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替他降温。
他还是侧过头来望着我,目光灼人。
我问他:“是不是昨晚吹了风,一夜没睡,所以发烧了?”
他不说话。
我心慌意乱地碎碎念,“怎么回事啊,我们俩都在山上打盹,按理说你身体看起来比我强壮才是,怎么就你发烧了,我没烧呢?奇了怪了……你买的那些药行吗?我记得我发烧了思媛给我买过一个牌子的冲剂,好像挺有效的,不然我再去帮你买?”
我一个人自顾自地念着,而他终于不急不缓地打断我,低声道:“祝嘉,我烧的不是脑子,是心。”
一句话成功令我闭上了嘴,他目光灼人,眼里隐隐有波涛在翻滚。
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令他生气、令他失望,他病上加病,所以心里难受。
我心里也不好过,只好蹲在他身旁,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低声下气地说:“陆瑾言,我错了,我刚才去见了陈寒,已经——”
话音未落,一直安安静静的人陡然间伸出手臂,一把将我捞了起来。
我只看见眼前的一切天旋地转,下一刻,惊魂甫定的我已然被他拉至身上。
他干脆利落地翻了个身,将我压倒在身下,滚烫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衫将我浑身都点燃。
而他板着脸冷冰冰地说了一句:“祝嘉,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少在我面前提那两个字!”
下一秒,他的面孔倏然放大,温软的嘴唇贴上了我的唇。
大概是我的脑回路太短,反射弧太长,还未能反应过来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眨眼间就已被陆瑾言翻身压倒。
他在发烧,滚烫的体温从与我相贴的每一处肌肤往我身上蔓延,那灼人的温度一路爬进我的心底,叫我也跟着颤栗起来。
他很重,这么压着我本来就已经叫我喘不过气来,再加上嘴唇也被堵住,我真有种即将窒息而死的错觉。
陆瑾言展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凶狠与强势,修长的手臂与双腿将我禁锢得死死的,叫我心慌意乱。
他吻得毫不温柔,而我因为被压得不太舒服,略有反抗,与他嘴唇相碰、牙齿相撞,片刻之后,嘴唇都火辣辣的。
他大概脑子烧糊涂了,双手缠住我的腰,不顾一切地吻我,唇舌交缠间,满世界仿佛都是他熟悉的香气。
恍惚中,我闻见了他的洗发水与沐浴露交织在一起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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