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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已经挽回,至少我还能补救自己从前的莽撞和锋利。
我还可以尽一切办法治好哥哥。
“喂,老田,上次说的几家工作都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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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国的雨来的特别勤,自春始到冬尽,摩天大厦和极具英伦风味的红砖小巷都浸泡在绵绵的凉雨里。
在沈何夕的眼里,这些淅淅沥沥的雨没有故国江南细雨的缠绵也没有北地春雨的生机,只是让这个繁华又严守距离的城市,更显得肃冷典雅,就像是那些为女士开门时后退一步的绅士。
就在这样的一场雨里,刚刚从图书馆出来的沈何夕跑回了自己居住的公寓。
门廊里的窗子开着,几枝金色的郁金香被水汽蕴养得更加娇嫩,泰勒太太穿着深褐色的长裙,正在给窗前的小几搭上绣着玫瑰团的新桌布。
“您好,泰勒太太。”
沈何夕微笑着向她打招呼。
”
Cici小姐,如果你有时间,一会儿一块来喝下午茶吧,我这里有刚烤出来的纸杯蛋糕。”
泰勒夫人对着自己唯一的东方住客提出了邀请。
十分钟后,擦干头发换了衣服的沈何夕敲响了泰勒夫人的门。
红茶里飘着紫色的玫瑰花苞,泰勒夫人在自己的被子里还加入了奶油。
纸杯蛋糕还是微温的,小小巧巧地放在银色的盘子里,让人一看就觉得精致可爱。
泰勒夫人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像是专门用来刻画了“端庄”
二字的教科书,尽管沈何夕早就觉得她根本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严肃古板,还是要感叹一句,所谓泰晤士河畔的淑女,徐志摩笔下的夕阳下的金柳,大概也就是这样的一副情态吧。
虽然青春不再,但是美的风韵只会随着时间而沉淀。
银色的餐具被绣着玫瑰的桌布映衬着,淡金色的烛台放在枣色的有着原生木纹的厚重柜子上,窗开着,潮湿的空气拂过郁金香吹来。
这一切都在壁炉柔和火光的映衬中变得温暖。
不论泰勒夫人到底是怎样性格的人,沈何夕感谢她这一刻给她提供的温暖,在这样的下午一个人呆在房间,无论怎样,对于一个开始有点想家的人来说,都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尝尝欧洲人的蛋糕,原料没那么丰富,但是口感是非常细腻的。”
沈何夕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所谓“原材料丰富”
指的是那次吃的包子。
点心和主食完全是两回事吧。
沈何夕已经放弃解释东西方就餐文化间的差异了,只能决定下次有时间做一点中式点心给这个隐形吃货属性的老妇人尝尝。
顺便也要感谢她那天晚上帮自己照顾凯瑟琳和弗雷德到了深夜。
轻轻咬一口蛋糕,先是咬碎了烤到恰到好处的干果,蛋糕在烘焙之前被点了一点糖浆,就在干果的下面,在品尝到的瞬间有那种从房间里看到阳光破云而下的惊喜。
从上到下,从甜脆到香软,富有层次的味道从上到下压进了嘴里,对于沈何夕典型的东方味蕾来说,甜有点过,香有点腻,但是这时再喝下一口调配好的玫瑰红茶,味道融合在一起也就只剩了恰到好处。
泰勒夫人看到年轻女孩儿脸上露出享受的笑容,唇角淡淡地勾起了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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