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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问在宫中生活多年,平时最会的便是看主子的脸色。
当他看到凤墨予眼中杀人般的冷光时,已经双膝跪地,忙不迭地解释道,“皇上,奴才是在五里外的河边发现乔姑娘的。
她仿佛是被人扔进河里的,奴才是碰巧路过,将姑娘救起来的。”
凤墨予走至土炕前,望着乔子暖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划痕,心疼得几乎想要即刻摘下钱一彦的人头!
他抚上乔子暖的额头,眉头顿时蹙起,“该死!
怎么这么烫?!”
凤墨予一把抱起乔子暖就往外头走去,“去最近的医馆。”
阮问忙应了,抱起流心安一起往外走去。
带着乔子暖看过医生又服过一剂药,凤墨予又抱着乔子暖往他最近的别苑而去。
深夜,别苑的屋子里,凤墨予的手温柔地拂过乔子暖受了伤的脸颊。
这点小伤,对于凤墨予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小时候在后宫,他常常被不知名的嬷嬷和宫女“不小心”
地划破脸。
他被毁容的次数和程度,远远比现在的乔子暖多得多。
整个云南国,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凤墨予除了会赚银子之外,还是一个修补容颜的高手……
连续三日,乔子暖始终高烧不退。
凤墨予命人用艾草和生姜煮成汤药,一半喂乔子暖服用,一半放在沐浴的热水之中,一遍遍地替她擦身。
每日如此,一直到第四日的午夜,凤墨予摸着她终于恢复正常体温的额头,满意地勾唇松了口气。
将昏睡中的乔子暖温柔地拥在怀里,心到这一刻依旧有些后怕地颤抖着。
还好她没事了……凤墨予不眠不休五日,精疲力尽地抱着乔子暖,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乔子暖醒来的时候,整张脸都被白纱包裹住,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她缓缓从床榻上爬起身,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极熟悉的声音,“醒了?肚子饿了吧。”
乔子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别过头,“凤墨予……?”
凤墨予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高烧终于好了。
熟悉的触感和气味那么近,乔子暖鼻子一酸,整个人呢扑进凤墨予的怀里,这几日心中的害怕和恐惧一下子发泄出来,哇哇大哭。
凤墨予心疼地轻拍着她的背脊,轻声在她耳边哄道,“好了,没事了。
乖。”
乔子暖紧紧地抱着凤墨予的腰,深怕一松手,发现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
“怎么办?我伤了脸,肯定丑得不能看了。”
乔子暖慢慢止住了哭,这才想起自己脸上的伤,担心地问道。
凤墨予拥着她躺下来,让她的头舒服地枕着自己的手臂,轻声在她耳边道,“是啊,原本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一下子变成了丑颜女,这辈子大概是嫁不出去了。”
乔子暖心中一滞,突然抬起手,在凤墨予脸上乱摸一通,“我有办法!
凤墨予,我也要在你脸上划一刀,这样咱们就又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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